“大哥,今天感覺怎麼樣?”
喬斌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喬梁的身邊。
“挺好。”
淡然的兩個字,但心裡活動有些複雜。
一直在想著要找喬斌好好談談,但是一旦談起來務必會讓喬斌本就多疑的心滋生更多的想法。
可是不談,這樣的事情還會在發生。這一次以他暈倒結束,誰敢保證下一次不是刀光劍影,不惹怒喬舜辰呢。
兩難之際,喬梁必須衡量好。
“哪天能出院?要不就在醫院多住一天,就當調養身體了。”
喬斌看喬梁的情況並不好,臉色沒有恢複,也比住院的那天瘦了一些。這些天一直在調養,為何沒有效果反倒嚴重了。
“聽醫生的,醫生說哪天我就哪天出院。”
喬梁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回家,不過醫生一直沒有提起出院的事情,這些天也一直在用藥。
“大哥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我道歉,替你弟妹跟你道歉。”
喬斌早就想道歉,他的目的不是大哥卻傷到大哥,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前兩次過來人太多,他也沒好意思道歉。
今天正好就大哥一個人在病房,這是個道歉最好的機會。
“大哥,你弟妹這個人沒長腦子,這麼多年了你也了解她的直性子,彆跟她一般見識。那天晚上回家,我就給她罵了。”
“其實他也想來看看你,就是覺得沒臉麵對你。”
喬斌把責任都推到汪芸身上,隻說那天的錯,但不說事情更深層的意義。
“喬斌,既然你說起了這件事我們就談談。”
喬梁正愁著要不要開口,怎麼開口。正好喬斌主動提起,他就順著喬斌說幾句。
“先不說我暈倒的事情,我也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汪芸這麼多年的性格我是了解一些的,但是這一次她做的有些過分,明擺著就是無理取鬨。”
“是不是她故意的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家,秦靜溫和秦靜怡是我請過來的。這種情況下她還找麻煩是不是過了。”
“她沒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大哥可有可無。”
說到最後喬梁冷了聲音,他好多年不曾暴露自己的戾氣。但是今天他控製不住,必須讓喬斌知道他並非消沉匿跡就必須軟弱可欺。
“大哥你不能這麼想,汪芸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更沒有其他意思。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大哥,我們一奶同胞的怎麼可能不把你放在眼裡。”
喬斌趕緊解釋,因為他收到了來自喬梁不輕易暴露的冷冽。
他嘴上說著無所謂,但對這件事很在意很不滿意。他甚至把他喬斌也連帶警告了,這說明他已開始懷疑他。
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他指使汪芸的,但是他也沒想到汪芸會鬨的這麼嚴重,鬨的這麼沒有節製,以至於惹惱了喬梁。
喬斌看喬梁不動聲色,於是繼續解釋。
“大哥,其實汪芸就是生氣你們沒回家過節。她提前好多天就準備好了過節的東西,想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誰想到你們因為秦靜溫和秦靜怡就不過去了。”
“她是因為失望,才心情不順的,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喬斌的解釋喬梁聽進去了,不管是真還是假他都想相信喬斌的解釋是真實的。但是喬斌並沒有把問題的關鍵說出來,或者他根本沒把受到傷害最深的人放在眼裡,也就沒有必要提及。
“汪芸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暈倒住院也不怪她。但是秦靜溫無緣無故的成了她的發泄點,是不是不應該啊。”
“我請來的,不管什麼身份她都是我的客人。這麼不尊重我的客人,在我家裡蠻橫不講理,我接受不了。”
喬梁刻意提到了秦靜溫,而且很正式很嚴肅的說著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
汪芸的出發點是什麼喬梁心知肚明,根本不像喬斌說的心理不舒服。孩子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喬斌在找各種理由來推拒責任未免有點敷衍。
“大哥,我替她道歉。也不要多想,是她誤會秦總監了。秦總監受委屈了這個我知道,那天的事情跟秦總監一點關係都沒有。等哪天有機會我一定讓汪芸給秦總監道歉。”
喬斌打心底裡不想提起秦靜溫的事情,但此刻在喬梁的逼迫下他不得不開口道歉。
他聽出來了,喬梁提起這件事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秦靜溫。是想給秦靜溫討回一個公道,同時也在警告他。
有了喬斌這樣的保證,不管是真是假,喬梁都不能繼續強勢下去,於是口氣有所緩和。
“喬斌,我們是一家人,不能每次在一起吃頓飯都要鬨的不愉快。汪芸若是對我們這個家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跟我提出來,我們把問題擺在桌麵上說。說了我們就想辦法解決,不能用這種辦法傷害我們這一大家人的感情。”
“總是用這種辦法來解決問題,一定會適得其反而且達不到汪芸想要的結果。”
“大哥最希望的還是家和萬事興,一家人和和氣氣團結在一起。”
喬梁的一番話借著汪芸把喬斌再次提醒一番。
喬斌也聽的出來,他是借著小事在暗示他大事,暗示著家人更是暗示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