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最關心陶晨的人,告訴她一下她就放心了。”
“丹妮,你說當初陶晨沒有發覺自己的事,一直跟宋以恩在一起,宋以恩現在還會是這個樣子麼?”
秦靜溫突然想到了從前,想到了她們上學的那個時候。
“不會有什麼改變,那個時候的宋以恩已經黑了心了。如果他父親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她,我想會有不一樣的結果,至少不會讓一個法律係的高材生變成階下囚。”
“如果她父親不出現,沒有人給她提供可以肆無忌憚釋放野心的平台,她也隻能為生活努力奔波,為她的法律事業不斷高攀。”
唐丹妮分析著宋以恩的另一種生活方式,隻是分析了之後自己都覺得無聊。畢竟那隻是想象出來的,畢竟階下囚才是她現在真實的身份。
“你說的對,他父親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卻也害了她。當年,他父親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宋以恩沒有出過留學,沒有過硬的學曆,就不符合他父親對女兒的衡量的標準。”
“知道宋以恩是個優秀的人,帶回家稍加包裝,在落到他的戶口上,這樣就符合了喬德祥對喬家孫媳婦的標準。”
“現在想想他父親的初衷就是把她當做了一顆棋子。到最後下棋的人走錯了全盤皆輸。”
秦靜溫看明白了所有事,但現在已經晚了。宋以恩沒有幾天可以活,就是讓她重新開始,她也沒有機會了。
“還是打個電話吧。”
秦靜溫於心不忍,想到宋以恩可憐的一生,她就更想打這個電話。
於是不顧唐丹妮的反對還是把電話打給了宋以恩。
“秦靜溫你腦袋有毛病是不是,又給我打電話。”
這是宋以恩接通電話後的第一句話,她看到秦靜溫的電話就一肚子的氣,就想起父親被抓的畫麵。
但是父親的事情滿心怨恨她也不會現在說出來,她怕暴露自己的憤怒之後會讓秦靜溫對她格外小心。
“這些天還好麼?”
秦靜溫對宋以恩的“告白”已經習以為常,更能理解她即將逝去生命的那種恐慌和無助。
“挺好的,一直在醫院住著,吃得好睡得好,我繼續活幾年都沒有問題。”
宋以恩這一番話下來,不知道欺騙的人是誰,更不知道心慌的人是誰。
“好就可以,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就打電話給我,我儘可能的滿足你。還有心情一定要好,這樣對病情會有很大幫助。”
秦靜溫隻是聽著宋以恩的聲音都覺得她淒涼,一個人整天在醫院,一個人麵對死亡是多麼恐懼的事情。
“這個時候了還演戲,我也真是佩服你了。我好的很,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所以,你可以把你的善心收起來。”
“再見!”
宋以恩必須快速掛斷電話,要不然她會忍不住父親的事情而痛罵秦靜溫。
“等等,還有事沒說。”
“我是想告訴你,我和丹妮帶陶晨來看心理醫生了。他現在正在接受治療,想知道結果,你自己打電話問他就可以。”
秦靜溫重要的事情還沒說,是不會讓宋以恩掛斷電話的。她相信,陶晨的這件事對於宋以恩來說,一定是個轉換心情的好事。
“去看心理醫生了?”
宋以恩似乎有點不相信。
“對,我和丹妮就在這等著他呢。”
秦靜溫給與肯定的回答,她已經明顯聽出來宋以恩聲音裡的驚喜。
“我知道了,一會我會打電話給他。掛了。”
宋以恩說完隨即掛斷了電話,這件事對她來說的確有那麼一點安慰和喜悅。現在的她除了父親的事情,最擔心的就是陶晨了。
她的願望就是希望陶晨能夠恢複正常,有個正常人的生活。希望父親不要死掉,即使在監獄裡也要好好的活著。
就這麼兩個心願,希望她在死之前都能等到好的結果。
秦靜溫這邊放下電話之後繼續等著陶晨,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陶晨走了出來。
“怎麼樣?”
秦靜溫和唐丹妮一起走到陶晨身邊詢問著。
“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緊張,還好,比較輕鬆。”
看陶晨的樣子就是比較放鬆,沒有壓力的那種。
“不是問你緊不緊張,問你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希望?”
唐丹妮天生就是急性子,麵對自己在乎的人就更加的急切。
“醫生說隻要我配合治療,希望很大。”
這句話,陶晨是笑著說出來的。因為自己的一種缺陷吧,這麼多年都不曾因為這一點而笑過。今天終於看到了一點希望,就連笑容都是歡脫的。
“太好了,那就聽醫生的話,好好配合。我等著你來破壞我家庭的那一天。”
唐丹妮興奮的開始瘋言瘋語。如果陶晨能治療好,她寧願自己住進精神病院。
“喝點?”
提出喝酒的竟然是敬業的秦靜溫,竟然是警察秦靜溫,竟然是不善喝酒的秦靜溫,隻因今天高興。
“喝點就喝點,就我們三個,誰都不叫。”
一拍即合的幾個人,高高興興的就出去喝酒。顧不上家裡還有孩子老公,顧不上下午還有工作,顧不上不善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