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溫聽了之後沒有那麼擔心了,也開始給喬舜辰按摩。
“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不要過於執著。你要學會自己調節情緒,這樣才能減少疼痛。”
喬舜辰頭疼因為私事還是公事,秦靜溫並沒有問。她隻是勸喬舜辰儘可能的讓自己不要頭疼,因為她不可能一輩子守在他身邊,不可能他每次頭疼都能替他按摩。
“我也不想執著,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喬舜辰知道秦靜溫說的話有道理,可是控製不住他能怎麼辦呢。
秦靜溫沒在說話,可能她感受不到喬舜辰執著的程度,所以勸說可能也沒有太大的效果。
房間裡沉默了,秦靜溫不說話,喬舜辰也不說話。喬舜辰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釋放一下著整個下午的壓力。
釋放壓力唯一的途徑就是把話說出來,於是他開口打破沉默。
“今天畢夏跟我請假,說明天早上要去墓地看她父親。”
說到這喬舜辰停了下來,似乎等著秦靜溫問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然後讓你想起你母親了是吧。”
喬舜辰的一句話讓秦靜溫直接猜到了喬舜辰頭疼的原因。
“對,巧合的是畢夏的家和我家是一個小區。所以我就想起母親當時摔下來場麵。”
就在喬舜辰說這句話的時候,秦靜溫明顯感受到他青筋在跳動。這就說明他被影響的程度很大,大到自己控製不住。
比較欣慰的是,他還能把這件事給說出來。這可能就是喬舜辰一點點的進步吧。
“這麼巧還真是緣分……不要想了,會折磨你一輩子的事情你乾嘛還要去想她呢。”
秦靜溫幫著喬舜辰阻斷這個回憶,那麼慘烈的現場就如同他爸媽當年車禍時一樣,想一次痛一次。
“我也不想可是畢夏的那些話就影響到我,會想到那個小區。”
喬舜辰也不知道怎麼了,以前他想起這件事很快就能調整情緒,可這一次他卻遲遲走不出來。
“跟畢夏什麼關係呢,是不是你們小時候認識呢?”
這句話秦靜溫剛剛就想說,但又覺得是泄露了畢夏的囑托。然而喬舜辰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要不然不會一直提起畢夏。
“不認識,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認識也記不起來了,畢竟二十年了。”
“不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畢夏倒是沒有陌生的感覺。”
喬舜辰想起了見畢夏時的第一感覺,但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有些人天生就是大眾臉,看著都感覺不陌生。
聽到這這樣的話,秦靜溫覺得喬舜辰並不是一點都不記得,隻是畢夏也在他丟失的記憶裡。如果他沒有失憶,可能第一眼看到畢夏就認出來了。
“不要想了,想了了沒有什麼結果。要是想你母親了明天早上你也去墓地看看。”
秦靜溫隻能這麼勸說,看過他母親,把悲傷釋放一下,可能就會好轉。
“好,聽你的明天早上我就去看看。”
和秦靜溫說出這些話,已經讓喬舜辰的心舒服一些。既然決定不談這件事,那就開始另一個話題吧。
“有件事我問你,你不能隱瞞。”
“什麼事啊?”
秦靜溫不以為意的問著,想不到喬舜辰要問的是喬德祥的事。
“前段時間你去見爺爺了?”
喬舜辰的問題問出來之後,明顯感覺到秦靜溫給他按摩的手停滯下來。
“啊。”
喬舜辰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證明他已經知道,秦靜溫也隻能如實回答。
“他說了你和我有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喬舜辰繼續問著。
“……”
這個問題把秦靜溫給難住了,怎麼回答啊。回答是,她就違背了和喬德祥的約定。回答不是明顯就是欺騙。
秦靜溫最後的選擇是沉默,然而沉默對於喬舜辰來說就是肯定的回答。
“就因為爺爺的一句話,你又開始沒有信心,開始躲著我疏遠我是不是。”
“你問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的確沒有辦法回答,正如喬舜辰所說,喬德祥的確是她重新疏遠喬舜辰的原因之一。
“我……”
喬舜辰開口的同時坐了起來,和秦靜溫麵對麵坐著。
“我最佩服你,彆人的話你都聽,就不聽我的話。我是惡魔還是黑暗使者,說出的話難道是詛咒麼。”
喬舜辰質問著秦靜溫,沒有冰冷的語氣,更多的是心疼。
“我不是聽他的話,就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秦靜溫不是一個任由擺布的人,也不是一個沒有立場的人。之所以按照喬德祥的話在做,都是因為她和喬德祥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的話就沒有道理麼?”
喬舜辰逼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