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溫為了調整自己的情緒,為了掩蓋流過眼淚的事實。她回了臥室,然後又是洗臉又是冷敷眼睛的。
“媽媽,蔻丹阿姨要走了。”
直到半月進來叫她,秦靜溫才意識到時間過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好,媽媽這就下樓。”
秦靜溫回應完半月用力的歎息著。在委屈的心,此刻也該收一收了。不管多心酸吧,她還是要堅強還是要麵對。
秦靜溫拿上鑰匙,帶了一件外套就下樓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送你。”
秦靜溫已然是嘴角上揚情緒高亢了。
“我和你一起去。”
喬舜辰提出一起送蔻丹,但秦靜溫拒絕了。
“不用了,我一會就回來。你利用這點時間檢查一下孩子的作業。”
“喬總,我們下次再見吧。今天表現很好,希望你再接再厲。”
蔻丹以表揚的方式和喬舜辰道彆,隨後和秦靜溫一起出去。
走出屋子,秦靜溫就要朝車子走去,這時蔻丹叫住了她。
“我們去外麵走走,然後我自己叫車回家就可以,不用開車送我。”
蔻丹隻是想和秦靜溫好好聊一聊,怕秦靜溫開車會走神。
“那好吧,前麵有個小公園,我們去那裡聊。”
秦靜溫欣然同意,她知道蔻丹要和她說喬舜辰的事情。
兩個人一起來到公園,一邊在公園裡散步一邊聊著喬舜辰的事情。
“真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把他給說服了,彆說還挺配合的。”
喬舜辰的配合是蔻丹沒有想到的,難免要吐槽兩句。
“什麼辦法也要他心甘情願,給他治療是對他好,他必須配合。”
秦靜溫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她怎麼能說這樣的配合是用眼淚換來的呢。
“怎麼樣,他心病嚴重麼?”
秦靜溫開始體提問完美的避開了她不想說的那個話題。
“怎麼說呢,他有其他的問題麼,比如身體上的不舒服?”
蔻丹沒有回答,因為她的回答需要確定一件事。
“身體上的不舒服?”
秦靜溫仔細判斷著。
“頭疼算麼?”
這是秦靜溫能想到,喬舜辰唯一不舒服的地方。
“很劇烈的那種疼,而且是沒有任何規律的?”
蔻丹眼前一亮,如果是她所說那麼就可以給與秦靜溫一個很好的解釋了。
“應該是沒有什麼規律可言的。他自己說每次都是喝酒的時候容易頭疼,但有的時候喝酒也不會疼。而且有的時候不喝酒也會疼,我覺得是沒有什麼規律的。”
“最重要的是,疼起來就受不了的那種。我第一次看到他頭疼的時候,都嚇到了。給我的感覺就是他隨時會死掉一樣。”
現在想想秦靜溫都覺得心疼,真不知道喬舜辰這些年是怎麼忍過來的。
“那他是怎麼緩解頭疼的?”
蔻丹繼續問著,為了給出的診斷更精確一些。
“之前沒認識我之前就是吃止疼藥,或者忍著,他說每次疼的時間都很長。後來遇到我了,我會給他按摩頭部,一點點的就減少了疼痛的時間。”
“所以他很依賴我,用他的話說,隻有我能治好他的病。”
說到這秦靜溫笑了。
“有的時候我認為他是因為我獨有的功能才喜歡我的,畢竟我能減少他的疼痛。”
這樣的想法秦靜溫不止一次有過,但是全都被自己給否認了。
“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頭疼跟他小時候受的傷害是有直接關係的。他剛剛和我說了,是因為母親跳樓死在他麵前,他才痛苦的。這麼大的一個打擊,又是在青春期特殊的年齡段,但呈現出來的心靈創傷並不是很嚴重。所以我問你有沒有身體上的不舒服,因為這種創傷也可以體現在肉體上。”
蔻丹有了定論,頭疼加上並不是很嚴重的心理障礙,才應該是母親離開給他的所有後遺症,
“你的意思是,心理上的疾病也可以表現在身體的某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