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喬舜辰都不說話,秦靜怡也沒有必要在說下去,一句再見和對方從始至終的沉默不語讓這個電話不得不結束。
就在秦靜怡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喬舜辰叫住了秦靜怡。
“靜怡,要不我在嘗試一下。”
喬舜辰沒想到帶著憤恨的自己,第二次叫著秦靜怡的名字就已經找回了從前親切的感覺。此刻他心中那一小部分的柔軟戰勝了強大的仇恨,對這個像妹妹一樣可憐孩子心軟了。
“不用了喬大哥,隻要你和姐姐能好,我這邊沒什麼過不去的。”
“如果你能給姐姐安全感,能替她承擔一份責任,能包容她理解她,這些比我出國留學來的重要。”
秦靜怡果斷拒絕,連考慮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
她知道,喬舜辰沒辦成的事情,就是在來十次也是一樣的結果。她崩潰這一次就夠了,如果再給她希望然後無情的將希望扼殺掉她就不是崩潰這麼簡單了。
秦靜怡掛斷電話回去繼續學習,而喬舜辰的心因為她的這些話而忽上忽下此起彼伏。
她們放棄了,放棄了努力這麼多年的出國機會,放棄了對未來的幻想。秦靜溫也因為這件事情被折磨的睡不著吃不好,折磨的日漸消瘦。
這樣的一種現狀正是喬舜辰想看到的,正是報複秦靜溫所獲得的一種成就感。他應該高興,應該有報複的快感才對。可是此刻他的心為何是痛的,就像有人用手使勁攥住他心臟的那種痛。
秦靜溫穿著睡衣就跑出去,這是之前他也沒有想到會發生的事情。可是她就那樣真實的在他眼前那樣狼狽的走了。
這樣一個狼狽的秦靜溫不止秦靜怡看著心疼,他喬舜辰也是一夜未眠。
秦靜溫沒有急著上班,而是等喬舜辰和孩子都走了,等保姆出去買菜。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她把自己的東西收拾的一乾二淨全部帶著,搬出了這個家。
她和喬舜辰即使不能立刻離婚,但也到了不得不分開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可能繼續生活在一起,不可能有一點回旋的餘地。
從這裡搬出去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自己家的彆墅,其他地方不是讓他有顧慮就是怕彆人擔心她。
秦靜溫把自己東西搬到彆墅之後就上班,開始了和喬舜辰分開生活的日子。
喬舜辰自從知道了秦靜溫的真實身份之後,他的心臟就沒有踏實過,就沒有以前那種輕鬆的感覺。
每時每刻都是焦慮的,都是被仇恨壓抑的。喬舜辰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一個電話把他從仇恨的世界裡拉了回來。
“喬總,那個警察我找到了,現在人就在B城,你要見麵麼?”
電話是蘇沁打來的,喬舜辰吩咐她找的這個警察也是找了兩天才找到。
“見,地址發給我,現在就過去。”
喬舜辰一句話說完就掛斷電話,拿起車鑰匙,一邊等著信息一邊朝外麵走去。
喬舜辰一個人開車,很快就來到了蘇沁約好的咖啡廳。
包房裡。
“這位女士,我可以和喬先生單獨談麼?”
警察很謹慎,從見到蘇沁到現在,不管蘇沁問什麼他都不會說出重要的事情。
警察話音落下,喬舜辰看了眼蘇沁,隨後蘇沁走了出去。
“想說什麼?”
喬舜辰的聲音有點冷,讓警察覺得有點不適應。
“喬先生想知道什麼?”
警察反問著喬舜辰。
“我想知道你調查秦軍肇事的事情,當時你懷疑車子被動了手腳,根據是什麼?”
喬舜辰此刻察覺到這個警察不是一個俗人,正因為有著他自己的性格,才追查了這個肇事案可疑的地方。
“喬先生,你和秦軍在這場車禍中應該是對立麵。你問我這些是想要幫著秦軍家把事情弄明白,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警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這是他一直疑惑的事情,不明白喬舜辰為什麼要找到他查清楚這件事。
“沒有什麼想法,也不是幫著秦軍。我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不能讓我的司機死的不明不白,不能讓我自己稀裡糊塗的失憶了這麼多年。”
喬舜辰的聲音依舊威嚴,給出這樣的回答卻是敷衍。
當警察問他的那一瞬間,他真的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這是秦靜溫家的事情,就是有冤情也該秦靜溫調查而不是他費儘心思的找律師又找警察。他需要做的就是把那八千萬拿到手就可以,剩下的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