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孩子離開?”
沒等秦瀾說完,喬德祥就已經知道秦瀾要說什麼,要做什麼。
“你把溫溫和靜怡帶走,你把半月和軒軒帶走,有可能繼續隱瞞二十年。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是把問題扔給了兩個孩子。”
“二十年後半月和軒軒就像現在的溫溫和靜怡一樣,他們哪裡有錯,為什麼要承受上一輩上上輩留下的恩怨,那樣對孩子公平麼?”
喬德祥苦口婆心的把事情說清楚,他也知道秦瀾是個明白人這些道理都懂。隻是受傷太深,對喬家怨恨太深,不想在和喬家人有半點瓜葛。
可是不管秦瀾怎麼躲避,這些事情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不可能因為幾個二十年就解決了。
“彆想著走,還是和喬梁商量一下怎麼把事情儘快解決。你失去的青春沒有辦法挽回了,但你門秦家的委屈我來補償。”
“我把我個人的所有財產都給你們,希望……”
“我們不要錢,在委屈我們都不要錢。”
秦瀾終於開口,還是被喬德祥的話給刺激到了。
雖然她知道喬德祥這樣說是好心,但她承受不起。
“二十多年前,喬家人就認為我是因為錢才和喬梁在一起的。二十年後溫溫和舜辰在一起,你們還說因為錢。如果我收了你的錢,我和溫溫一直堅持的尊嚴就蕩然無存了。”
“我們不是為了錢,受的委屈也不是因為沒得到你們家的錢。我們就是要一個公平,我們隻要一個沒有偏見的對待方式。”
秦瀾說的這些讓自己傷感,也是她憋在心裡很長時間的話。她在第一次見到喬德祥的時候就想這麼告訴他,但一直都忍著。
今天要不是喬德祥又一次提到錢,她可能還不會說這些。畢竟這些話明顯是針對喬德祥的,秦瀾怕一把年紀的喬德祥自尊心會受到打擊。
然而金錢是她和秦靜溫的底線,彆說逝去的青春,就是他們承受的委屈也不是用錢能買回來的。
“我說這些話可能傷到你們的自尊,但我這一次沒有惡意,更沒有踐踏你們自尊心的想法,你千萬不要多想。”
喬德祥解釋著,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讓秦瀾有這麼大的反應。
“秦瀾,你和溫溫的委屈都是我造成的,整個喬家也隻有我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總覺得出現在我們身邊的人都是因為錢。”
“我現在知道這種想法是錯的,是一種偏見和誤解。然而金錢雖然俗氣,可是我能補償你們的也隻有金錢。”
喬德祥不得不再一次提到了金錢,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秦瀾口中的那些喬家人。知道錯了,知道錯到現在這種程度他是最直接的存在。
就算是懺悔就算是贖罪,他除了金錢能用來補償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
秦瀾隻是聽到喬德祥的這些話,心裡就舒服了很多。他承認是他的錯,他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已經算是精神上的補償。
“秦瀾,一個人的時候好好想一想。拋開你和喬梁的事情不說,孩子們的幸福你要多考慮一下。”
“趁著我還活著,把事情弄明白,該我承擔的我來承擔,隻要我承擔下來所有的人都能舒服一些。”
喬德祥依舊在勸說著,這個時候把秦瀾穩住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她帶著孩子們離開,這些事情就更不好解決了。
“……”
秦瀾陷入了沉思,喬德祥所說的事情她也早就想到了。不是她沒有勇氣麵對,不是她不想解決問題,隻是這中間的委屈太多,這中間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解的越多越讓人心寒。
“我會好好想想的。”
半晌,秦瀾才給出這樣的回答。
其實她對於二十多年前的恩怨都已經怕了,怕喬梁在說出什麼讓她心碎的事情。她現在已經覺得自己被玩弄了被利用了,要是在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出現,恐怕她也會有死的念頭。
喬家人的做事方式讓人摸不著更看不透,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究竟隱瞞了多少秘密,究竟做了多少他們秦家不知道的事情。
喬德祥沒有等到確切的答案,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辦法。回家的路上他仍然擔心著秦瀾對整件事情的看法。
“劉管家,你說秦瀾最後的決定會是什麼?”
因為不確定,因為擔心,喬德祥開始詢問著劉管家。
“不好說。大哥隱瞞的事情對於秦瀾來說太過分了,這件事情要是不能原諒,我認為她還是會離開。”
“她是有多傷心多絕望才彆無他求的繼續背著黑鍋,寧可讓舜辰和喬雨繼續恨她,也不想澄清事實。”
“這種反應,明顯就是心死的表現。”
劉管家的天平是傾向於秦瀾和秦靜溫的,給出這樣的分析也是因為深刻的體會到了他們所受到的委屈。
喬家人解決事情的方式讓秦瀾看不到希望,讓她感受不到真情實意,所以劉管家推測秦瀾離開的可能很大很大。
“董事長,秦軍公司倒閉的事情你打算和秦瀾說麼?”
劉管家反過來問著喬德祥,這個問題也是他判斷秦瀾是否會離開的一個標準。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