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問緣故,迅速走到葉清歡的身邊,直接脫了外套係在她腰間。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回過頭,冷聲問道,
“怎麼回事?你們在乾什麼?”
這句話無疑是把站在黎美麗身邊的‘慕晚’也包含進去了的。
慕晚臉色一變,立馬解釋道,
“允琛,我中午正好找師父有點事,走之前陪阿姨聊天來著,誰知道阿姨突然聽說了清歡要墮胎的消息,我怕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就跟著來了。”
黎美麗則是橫眉瞪眼,氣咻咻道,
“有什麼好解釋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著她不成,允琛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晚來一步,這個惡毒的女人就要把你的孩子給打了,這可是你第一個孩子。”
邵允琛的眉頭微微一皺,低頭看向靠在自己懷中的葉清歡。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半晌,頭頂傳來清冷鎮定的聲音,
“媽,這件事我以後再跟您解釋。”
“你這話什麼意思?”
“墮胎的事情我知道,具體什麼原因,我以後再跟您說。”
話音落下,整個手術室裡鴉雀無聲,葉清歡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向邵允琛的目光中滿是怔忪。
他為什麼這麼說?是真的知道……還是隻是為了維護自己?
黎美麗幾乎炸了,
“允琛,你不能為了維護她沒有底線,連這種事也幫著包庇,你知道她這麼急著墮胎是為什麼?你就不懷疑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一句話,幾乎將臟水潑了個透,手術室裡的醫生護士麵麵相覷,心照不宣的用眼神交流著豪門八卦。
葉清歡幾乎將指甲掐到掌心裡去,屈辱極了,可卻因為這麼多人甚至是她最介懷的那個女人也在場的緣故,心力交瘁到了極致,連開口辯駁的力氣都沒有。
這話,她無從說起。
“夠了,”邵允琛卻冷冷的看了母親一眼,“媽,在外注意言辭。”
他不再多話,直接將葉清歡打橫抱起,朝著手術室外走去。
“允琛!”
黎美麗的聲音格外的尖銳,卻叫不住兩個人的身影。
一旁的慕晚看著他們離去,一雙手漸漸收緊成全,骨節都發了白。
邵允琛將葉清歡抱到了車裡,吩咐荀副官開車。
一路上車廂裡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空氣像是凝固住了一般,連咳嗽都顯得突兀。
一直開到家,麻藥的效力已經完全過去。
大門關上後,客廳裡顯得有些昏暗。
邵允琛隨手摸到玄關的鞋架上薄薄的一層落灰,皺了皺眉,眼角的餘光瞥見葉清歡腰上還係著他的外套,兩條腿都還光著,
“先去換件衣服,我在客廳等你。”
葉清歡嗯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上樓去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
她想將這件事悄悄畫上句號,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事情鬨得這麼大,看著已然是無法收場。
五分鐘後,她下樓來。
邵允琛在客廳茶幾上煮了茶,龍井的清香在整個屋子裡揮散,是溫暖的,可氣味卻是清冷的。
葉清歡攥緊了手,走過去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