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放下手裡正在疊的毛巾,接過的那一遝資料,臨走還不放心的叮囑道,
“你彆出去啊,有事也等我回來。”
“知道了,你快去吧,對了,要是碰到我婆婆他們就躲著點。”
“嗯,我知道。”
打發走秦羽,葉清歡頓覺耳根子清淨了不少。
自打秦羽和她住在一起之後,一天比一天的話癆,嘮叨的簡直讓她懷疑當初認識的那個半天都不說一句話的木訥姑娘是不是現在麵前這個人了。
正翻閱剩下的資料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不等她說話,來人已經推門而入,
“清歡。”
聽到聲音的刹那,葉清歡抬起頭,目光驟然收緊,冷淡道,
“你怎麼來了?”
慕晚一身便裝,一手捧著一束花,一手提著一盒保養品,
“我才聽允琛說你住院了,這兩天邵家的人也都圍著雨心在轉,允琛也忙,我想應該沒人顧得上你,所以才想替大家來看看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一個人住院住的清淨的,保胎而已,不需要無關緊要的人來探病。”
“主要是我也是來道個歉,”
慕晚走到了床尾,臉上帶著幾分歉意,
“那天接到你的電話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訓練場上在訓練,我也不太聽得清,差點害了你,還好,你和寶寶都吉人自有天相。”
“是嗎?這麼巧,我跟你說話的那幾秒裡,你就正好在訓練場,而訓練場上也正好那麼吵。”
“那天是上級首長來開會,大家都想表現的好點,所以訓練的都很賣力。”
看著她不眨眼的撒謊,葉清歡氣的無話可說。
竟然就真的讓她在邵允琛的麵前把那天電話的事情給圓了回來,段位之高,讓人歎為觀止。
“這是你和允琛的第一個孩子,可得好好保胎,所以我給你帶了一些補品,對了,你不是喜歡花嗎?所以來之前我特意去買了一束花過來,過會兒找個瓶子插上,這屋子裡也有點生機。”
慕晚竟登堂入室,毫不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在屋子裡找起能充當花瓶的東西來了。
趕人的話,又不太好直接說出口,可放任她在自己眼前這麼轉悠,又實在是鬨心,一時間,葉清歡恨不得立馬讓秦羽回來。
聽嘮叨也比看慕晚在自己麵前演戲的好。
推門聲隱沒在慕晚找東西的聲音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踱步走了進來,清雋不凡的一張臉上莫名顯得淡漠和不耐,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葉小姐有客?”
陸司言?
葉清歡愣了一下,他怎麼也來了?
“清歡,這位是?”慕晚問了起來。
陸司言卻擱下了手裡的東西,十分淡漠的掃了慕晚帶來的東西一眼,
“在你知道我是誰之前,我想問一句,這位小姐,你這這跟過年走親戚帶年貨一樣的禮盒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慕晚神色一滯,
“是燕窩。”
陸司言冷冷的看著她,質問道,
“你跟葉小姐有仇嗎?打算要她一屍兩命?”
“這位先生,您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燕窩這東西實際營養價值並不高,買的不好還容易引起食用者感染,孕婦則是直接流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