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蘇涵的異常，沈蔓嘴角的得意更濃。
一切都是她猜測的，卻沒想到居然猜對了。
“你再主動，他也不曾回應。”沈蔓收起粉餅，轉身離開之前在鏡子處落下一目嘲諷。
“沈蔓小姐，你再倒貼，也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她毫不費力地回擊。
沈蔓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像被塗上了七彩顏料那般，離開的時候眼睛的陰狠依舊淩厲。
蘇涵眉頭擰著，心裡突然出現的情緒讓自己不知所措。
原來，他還是跟沈蔓解釋了。
蘇涵覺得洗手間的氣氛壓抑得很。
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無力垂下。
水珠從她的手心落到指尖，最後滴答落在地上。
濺起了波瀾不驚的水花，看不到聽不著。
就像蘇涵心裡的念想，從未被人注意過。
走出洗手間，宴會熱鬨依舊，她的眼睛看著四周，漫無目的。
“蘇涵，你剛剛去哪了？”
馬經理的聲音從側邊響起，帶著不滿。
蘇涵轉過頭，才想起剛才是要躲避他。“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想不需要跟經理你交代吧？”
馬經理一愣，“現在是你的加班時間，我當然有權力知道你的行蹤。”
加班參加晚會？蘇涵倒是覺得新鮮。
“哪裡需要打掃？”
順著他的話，蘇涵也懶得辯論。
馬經理滿腦子的措辭被她的話打斷，一時之間居然啞口無言。
“沒有嗎？”蘇涵繼續追問。
看著他被自己堵著說不出話的樣子，心裡卻暢快不起來。
一杯酒遞到蘇涵麵前，“你今晚的任務是做我女伴。”
馬經理不分由說，直接把酒杯塞到她手裡，“喝完它。”
蘇涵心裡亂的很，仰頭把酒杯的酒喝儘。
像是發泄著，她喝酒的動作豪邁。
馬經理看著她白皙脖頸上吞咽的動作，更是傻了眼。
沒想到蘇涵會變得怎麼聽話。
酒杯裡的酒一滴不剩，蘇涵麵無表情，“馬經理，滿意了嗎？”
聲音儘處是冷漠，被酒烤過的嗓子有些沙啞。
馬經理拍掌，“滿意，當然滿意，想不到你這麼能喝。”
看著她嘴角殘留的幾滴酒液，他就想湊上去品嘗一番。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唐墨淩，不動聲色地把手中酒杯的香檳喝光。
當年那個滴酒都沾不得的蘇涵，現在居然變的這麼海量。
唐墨淩眼中深沉，空酒杯往桌子一放，力度有些大。
沈蔓看見，體貼遞上另外一杯香檳。
“墨淩，少喝點，傷身。”她流轉的眼波明媚溫婉。
唐墨淩的目光卻不曾落在她身上。
沈蔓的視線隨他一起落在蘇涵身上，一顆心妒忌得發瘋，握著酒杯的手指驀然用力。
又是蘇涵。
自從蘇涵回國，唐墨淩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天比一天少。
另一邊，馬經理打算繼續灌蘇涵。
“來，把這杯也乾了。”眼中儘是陰謀，他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些急躁。
蘇涵警惕起來，卻覺得有些頭暈。
“這杯，應該是經理你喝才對。”
她忍著不適，把眼前的酒推開。
馬經理故意鬆手，血紅色的酒液撒在蘇涵白色的禮服上。
白色的禮服上，像是盛開了紅色的玫瑰，搖曳生姿。
馬經理掩飾著得意的笑容，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哎呀，蘇涵，我不是故意的。”
蘇涵發愣地看著衣服上的紅色，身體的眩暈加重。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