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我做了讓你無法原諒的事情，你會怎麼辦？”
“那我們就各回各家好了。”
“啊！”慕淩風從噩夢中驚醒，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屋子裡還是一片黑漆漆的。他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晚和葉之晴的對話終於還是成了夢魘，重複不斷地在腦海裡播放著。
夢裡那人兒喚著自己的名字，是那麼熟悉的感覺，聲音聽起來竟然是十分陌生。
“叮鈴鈴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慕淩風才回過神來，開了燈接了電話。
“總經理，真的很不好意思現在打擾您。”電話那頭是慕三的聲音。
“說。”
“現在情況不大好，繁花就在剛剛宣布了總裁的最後人選，是秦濤。秦歡辭去了總經理的位置，退居副總經理一職。”
“王誌什麼情況？”慕淩風扶了扶額，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些。
電話那頭的慕三頓了頓，道：“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但是王總現在已經是總經理了。秦歡讓出了自己的大半股份給秦濤，但是是怎麼做到的我們還在調查。”
“嗯，還有其他事嗎？”
慕淩風的語氣聽上去不大好，讓慕三有些覺得是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還有就是，我們查到了那晚之晴姐出國的機票，是去伊斯坦布爾的飛機票。”
電話那頭的人愣住了，久久不語，慕三問道：“總經理，您還在聽嗎？”
“嗯，我在聽，還有其他事嗎？”
“沒，沒有了。”
“好，那就這樣吧。”慕淩風掛斷了電話，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繁花在短短幾天時間裡就實現了大權的更迭，這是慕淩風沒有想到的。但是讓他無法平靜下來的，是葉之晴的消息。
慕淩風知道，如果自己去找她，不管要付出多少代價，他一定可以找到她。
但是見麵之後該如何麵對葉之晴，見麵之後該如何請求之晴的原諒，成了慕淩風心裡的一道無解難題。
慕淩風關上燈重新躺在了床上，黑暗在一瞬間湧過來，慕淩風側過身體去看落地窗外的月色。
月亮高高懸掛在海平線上，像是一幅沉靜的油墨畫。偶有海風吹動窗簾，月色也變得忽隱忽現起來。
而與他一同仰望這這一輪明月的，不是葉之晴，而是還在辦公室裡的秦歡。
“副總經理，為什麼一定要讓王總做總經理？”梁明軒把新泡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你呢？”秦歡轉過身坐在了沙發上，“你的職位是總經理助理，不管誰做總經理，你的職位都不會變。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
梁明軒心下一沉，他沒有想到秦歡會這麼直接地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