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三跟在慕淩風身後聽著慕淩風和他寒暄，抬眼去看那人。
原來傳說中靠家中寶藏發家的葉成葉總是個有著不大的啤酒肚的中年男子，用現在的話說，成熟中有些微禿，豪爽間透著三分油膩。
“這是我的助理，慕三。”幾個人互相讓著坐下，慕淩風不忘向葉時介紹慕三。
“啊，年輕人啊，年輕人好，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葉成那雙核桃般的大眼看了看慕三，笑嗬嗬的樣子看得慕三有些心虛。
“葉總好，我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今天有幸終於見到了。”慕三十分熱情地回應了他，坐在邊上決定做一個默默無聞的觀察者。
慕淩風現在無論是參加一些重要的會議，或是出席一些活動都會帶上慕三。慕三心裡明白，總經理這樣做，不是因為他的能力有多麼得強，而是因為總經理有意想要栽培自己。
“這是我們茶樓新推出的清酒，你們快嘗嘗。”葉成大方地給兩個人斟滿了酒。
慕三更加受寵若驚，一個勁兒地說著謝謝，餘光裡看到慕淩風的臉色，才覺出來異樣。
“這次約葉總出來，主要是想談談真歡係列的事情。在真歡係列沒有出來之前，我就讓公司的人向葉時傳達了合作意向，但是葉時這邊一直含糊其詞，所以今天我就親自過來想要跟葉總要一句準話。”慕三端起葉成倒好的酒，
葉成聞言，臉色明顯僵了一僵，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到：“這也是我今天約慕總在這裡見麵的原因，真歡係列出來的時候，我心裡最中意的是慕氏的海外市場，也想著跟慕氏合作推廣銷售。”
“嗯，”慕淩風微微頷首，“在貴公司發布了真歡係列的預售期的時候，我們公司才第一次收到消息，不知道葉總，保密做得這般好是真的中意慕氏嗎？”
知道自己的客套話被戳穿，葉成也不再掩飾，隻道：“預售期放出來的時候，其實真歡係列珠寶的海外銷售代理我們已經確定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繁花集團吧。”慕淩風放下手中的酒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慕總，繁花在真歡係列剛剛籌劃階段就派人過來跟我們接洽。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但是他們開出的條件確實是行業裡數一數二的。”
“難道葉總就一點也不好奇繁花集團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嗎？”
慕淩風戳到了葉時的痛處，葉時的臉色也有些陰沉，良久，葉成才說道：“真歡係列是我們公司打開海外市場的重要一環，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意外。繁花開出的條件，我想就算是慕總也要斟酌許久。”
“既然葉總已經被代理權給了繁花，我也就無話可說，”慕淩風站起身，“事情我已經得到了答案，謝謝葉總今天的茶，告辭。”
說完，慕淩風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樓。
葉成坐在位置上，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儘。他自己也不知道，交托給繁花是否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利益最大化一直是葉時的追求，這樣的情況下，繁花確實比慕氏更加可靠些。
但是因為一個係列的珠寶，丟下了和慕氏這些年來的情分，葉成怎麼也覺得有些難受。
慕三跟著慕淩風走出茶樓，問道：“總經理，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慕淩風略一停頓，道：“條條大路通羅馬，我們先回公司吧。”
“嗯！”慕三點點頭，跟著慕淩風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