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我告訴你。孩子還在,還有今天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清水。”
盛寒深此時想起昨天晚上孟初夏的主動,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戾著。
“盛寒深,你混蛋。”
提到清水,孟初夏一下子就想到了遠在清水的母親。她的心中再也無法平靜,胸口一上一下劇烈的起伏著。
她立刻找出自己的手機給母親打電話。
“初夏?你怎麼這個時候忽然打電話來。”母親很快就接了電話。
“孟雅芝,我告訴你,房子我們給你住了二十多年,已經是夠仁慈的了,況且房子本來就不在你的名下。隻是我們鎮子裡麵裡麵公有的房子,怎麼,現在我們鎮子的旅遊業好一些了,你就還想霸占著這個房子。不可能!”
電話的那端除了孟雅芝的聲音,還有鄉長的聲音。孟初夏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之前幾年的時候,包括自己上大學的時候,鄉長也來收過房子。隻是後來自己遇到了盛寒深之後,好像鄉長從來都沒有再來過他們家說要收房子。
而此時孟初夏好像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因為有盛寒深在背後。可是此時,對於曾經盛寒深的幫助,孟初夏卻沒有感激,此時滿滿的都隻剩下了怨恨。
“媽,你怎麼樣?你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房子怎麼了?”孟初夏急的眼淚都快調出來了。
這房子是母親的命,母親在那個房子裡麵足足等了父親大半輩子。
自己自從工作了之後,還幾次都說呀把母親接來藍城,但是母親卻從來都沒有同意過。她又何嘗不知道,母親是在等待著父親。這一點彆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自己和盛寒深說過,盛寒深很清楚。
孟雅芝見自己瞞不過去了,隻得開口掩飾道,“初夏,我沒有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鄉長前幾年就說來要房子,我還不是一直好好的。你放心,我沒事。”
然後孟初夏就聽到了離電話那麼近的,像市棍棒的聲音,還有母親吃痛的聲音。
接著電話便掛斷了,就隻剩下了嘟嘟嘟的掛斷聲。
孟初夏從耳朵上拿下手機,再一次撥通母親的號碼,卻是顯示無法接通。打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同樣的結果。各種不好的預感在孟初夏的心中出現,還有各種不敢想象的畫麵在孟初夏的腦海裡麵出現。
因為她很清楚那棟房子對於母親來說的重要性,而母親無論如何都一定不會離開。
“盛寒深,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孟初夏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對盛寒深這麼說話,仿佛自從自己和盛寒深在一起以來,孟初夏從來都沒有像是這一刻一樣恨盛寒深。都沒有比這一刻更加的絕望,更加的心痛。
“孟初夏,我想你有時間來這裡罵我,不如該想想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保護你母親。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你若是乖乖的,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你若是不乖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了。你肚子裡麵的孩子是我盛寒深的,你想生也得給我生,不想生也得給我生。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盛寒深始終都背對著孟初夏在窗戶跟前站著,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從來都不曾有過任何的猶豫,任何一絲的感情。像極了古代無情的帝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