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寒深,而孟初夏聽到盛寒深的聲音,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手中的手機還在不厭其煩的響著,她不知道盛寒深是何時過來的,隻是腦海裡麵不斷的回想著盛寒深接下來會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不知道盛寒深到底有沒有看到電話上的來電顯示,僵硬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盛寒深去了洗手間,孟初夏聽到門關起來,嘩嘩的流水聲。
她才接起手中的電話,“喂?學長,怎麼了?”
“夏夏,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不是最喜歡服裝設計嗎?我告訴你,最近安德森去藍城了,還說是要舉辦一個大型的服裝比賽,勝出的人會有幸跟安德森呢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學習。”
電話那端的許長青很是興奮的開口。
但是孟初夏卻是如坐針氈,聽著洗手間依舊在嘩嘩的流水聲,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好,我知道了。”
“夏夏,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許長青一點都沒有聽出來孟初夏的忐忑。
“學長,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聯係了。你也知道我和寒深在一起。我怕他會多想,而且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孟初夏沉默了良久終於開了口,雖然很是不忍心。
“好,我知道了。夏夏,祝你幸福。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一天你不幸福,一定要告訴我。”電話那端的許長青,聲音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聲音裡麵的落寞與剛才的興奮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
孟初夏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應出這一聲好的,說完立刻就掛了電話。眼眶都有些濕潤。
孟初夏剛剛掛完電話,洗漱間嘩嘩的流水聲忽然就停了。像是盛寒深早就知道自己這些小動作和這個電話。
盛寒深從洗漱間走出來,孟初夏忽然有些心虛。
隻是盛寒深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孟初夏心裡麵暗自鬆了一口氣,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是平靜。
孟初夏在房間裡麵呆了一個下午,腦子裡麵一直都是許長青在電話裡麵和自己說的,關於安德森來藍城舉辦服裝比賽的事情。
而學服裝設計的人都知道,安德森是多麼的享譽國際,是多麼的讓人向往。
他在孟初夏的心中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就像是天神一般。還記得自己這六年來和盛寒深說的最多的人就是安德森。
隻是如今恐怕自己……孟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的一切,她明白,自己如今還有什麼資格去談夢想和理想。
孟初夏拿起筆,輕輕一筆,一個雛形就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其實她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件禮服是給媽媽的,是給媽媽的婚紗。她聽媽媽說過,和父親隻是簡簡單單的辦;額一場喜宴。喜服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婚紗。
但是畫了幾筆之後,孟初夏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這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罷了。
剛把紙張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麵,就聽到王媽來叫自己吃飯。
“孟小姐,吃飯了。”
“哦,好,我知道了。”孟初夏看了一眼表才恍悟原來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時間過得這麼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