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然的眉眼處儘是得意,一副勝利者的宣言。
孟初夏聽到林馨然的那一句我懷孕了,身子猛地一頓,手下一鬆,立刻就被拉進了手術室,嘴裡麵仍舊大喊著,“不,我不相信。”
但是心裡麵早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想到盛寒深和林馨然的婚禮,以及在這六個月裡麵,盛寒深對於林馨然所有的包容和深情。並且早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們六年的感情。
孟初夏的心裡麵早就已經默認了林馨然的說話。
但是想到孩子在自己肚子裡麵的胎動,孟初夏忽然像是瘋了一般,直直的往醫院的牆上撞了上去。
不管林馨然說的是不是事實,但是這孩子如今是她自己的,要死,她就和孩子一起死。
孟初夏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小腹一陣一陣的墜痛,身下有血一直不停的流出來,而肚子早已經平坦如初。
孩子沒有了。
意識到這個念頭的時候,孟初夏心像是跌入了寒冷的冰窖,刺骨的涼。仿佛是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裡麵都是冰淩,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的暖意。
林馨然和她的手下早已經離開,病房裡麵隻剩下了孟初夏一個人。
孟初夏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躺到渾身都僵硬了依舊還是那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三魂七魄的行屍走肉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初夏隻感覺到屋內的陽光是那麼的炙熱,雖然此時已經是深秋。
孟初夏起身準備去上廁所,走出廁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像極了許長青。
但是孟初夏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忽然身後就響起了盛寒深熟悉的腳步聲。
“孟初夏,孩子沒有了。”盛寒深直直的就照著孟初夏逼來,眸子一片猩紅。
“是,沒有了。”孟初夏隻覺得是那麼的可笑,不是他讓林馨然把自己的孩子拿掉的嗎?現在再來興師問罪是乾什麼。
“孟初夏,你沒有保住我的孩子,還是你根本就不想保。”孟初夏第一次見到盛寒深如此發怒的樣子。
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因為孩子已經沒有了,而她和盛寒深之間的關係也徹底的結束了。
聽到盛寒深的話,孟初夏此時才明白原來孩子不是盛寒深讓林馨然來流掉的,可是現在無論事情的結果如何,都已經不重要了。
孟初夏渾身山下都沒有一絲的力氣,也不想再和盛寒深爭論什麼。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回病房。
“來人,將孟小姐帶回西郊彆墅。”但是盛寒深卻是絲毫都沒有打算要放過孟初夏的意思。
“盛寒深,你乾什麼?你放開我!”孟初夏不顧自己的身體虛弱反抗著,可是卻無濟於事。
最後,孟初夏還是被帶回了西郊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