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裡麵,盛寒深一直都是在酒店住著的,不曾回過盛家大宅,除非必要的時候。因為盛家大宅有林馨然。
也很少回過西郊彆墅,因為這裡滿滿的都是孟初夏的影子。
“先生?額……我去給您拿拖鞋。”
王媽聽到聲響,還以為是進賊了,拿起身旁的棍子就朝著門口走去,看到客廳裡麵的燈亮了,是盛寒深的時候。王媽很是意外,放下手中的棍子,就準備去給盛寒深拿拖鞋換。
“不用了,王媽你去睡吧。”
盛寒深從口袋裡麵拿出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開口道。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
“哦,好。”
王媽有些愣怔,看了盛寒深一眼。忽然覺得比起五年前意氣風發的盛寒深,此時這個背影是那麼的孤獨。
五年了,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打掃著西郊彆墅,這個彆墅仿佛是被人遺忘了一般。從孟初夏消失了之後,工資還是每個月都會定時打到王媽的銀行卡上,但是盛寒深幾乎再也沒有回來過。今天盛寒深突然回來,王媽很是意外。
盛寒深沒有去主臥,而是去了客房。
從孟初夏搬進來西郊彆墅就沒有進過主臥,一直都是在客房裡麵。
盛寒深緊挨著夾著手中的香煙,坐在客房的床上。客房裡麵的一切陳設都沒有變,就連著味道都是那麼的熟悉。
吐出的煙霧一圈一圈的環繞在空氣中,似乎形成了一個煙霧屏幕,上麵顯示的是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他還記得初見孟初夏的那個晚上。
昏黃的路燈下,孟初夏朝自己走過來。撫了撫自己緊皺的眉頭。
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受著孟初夏的手在自己的眉頭,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仿佛視若珍寶,同時手還有些微微的發顫。
聽到初夏這個名字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念出了口。
初夏,這個美好的名字,這個美好的女孩,仿佛就像是一束光,將他多年暗無天日的生活徹底的照亮了。
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麼不經意間開始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衝動,將孟初夏抱上了車。
抱回了盛家大宅,讓孟初夏做了自己的女人。
隻是,他唯一忘記的就是,無論這一束光是多麼的耀眼,多麼的閃亮。他終究都還是要回到暗無天日的生活裡麵去。
這所有的一切從他一出生的時候,就早已經注定了。因為他姓盛,即使是自己從首都逃離到藍城,終究還是躲不過自己該承擔的那一切。
隻是他沒有想到一切都來的那麼的快,他還來不及做任何的準備。
平靜的六年時光是那麼的短暫,那一段時間盛寒深也是因為太過於平淡了,平淡到他都忘記了,自己如何可能被孟初夏這一束光救贖。
林馨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該結束了。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
隨著林馨然的到來,他的生活又跌入一個又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