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盛寒深聽到醫生的話,渾身上下都隱隱布滿了一層戾氣。眸子一片猩紅,淡淡的開口,但是眼裡麵的殺意,似乎下一秒就能將主治醫生置於死地。
主治醫生看向盛寒深,一咬牙,一跺腳,死就死了,反正已經是現在這個鴨脖兩個字,“對不起,盛總,我……我們已經儘力了。病人送來的時候傷勢實在是太重。加上是因為大卡車受的傷。比起小車受的傷來說要重許多,而且撞擊到了頭顱的腦部。所以我們隻能是將命救回來了。雖然現在這位小姐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能夠醒來的話。那麼情況就很危急了,或許真的會……離開了。”
最後主治醫生看到盛寒深那越來越黑的臉,不敢說一個死字。
“我不想聽如果怎麼樣,我隻需要記住剛才我簽下字的時候。我已經明確說過要的是什麼,做不到,後果你很清楚。”
盛寒深看了身邊的林馨然一眼,強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是,盛總,我們儘力,一定儘力。您儘管放心。”
主治醫生頓時渾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剛才盛寒深拿出恐怖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脖子還在,心裡麵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著孟初夏就被人從急救室裡麵推了出來。
躺在急救床上的孟初夏臉色蒼白,毫無一絲血色,像極了一個沒有了任何生命力的瓷娃娃一樣,仿佛一碰就會碎。
盛寒深緊緊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忽然想到韓優雅的話,朝著身邊的林馨然看了一眼,眸子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忍住自己想衝上前急救床邊去的衝動,拽著林馨然出了醫院。
“寒深,你輕點兒,你弄疼我啦。”
雖然孟初夏沒有死,但是得到眼前這個結果,林馨然心裡麵已經很滿意了,隻要過了這二十四個小時,這個女人。必死無疑,哪怕是不死,她也會想辦法讓這個女人死。
心裡麵很是高興,對著盛寒深依然是一副撒嬌的模樣。
盛寒深絲毫都不理會林馨然,此時他的腦子裡麵隻有今天孟初夏的那一場車禍。
的確,正如韓優雅所說林欣然的確是此時唯一一個有製造這場車禍動機的人。
出了醫院,就一把把林馨然塞進了車子裡麵,很是粗魯。
“寒深,我們要回家是嗎?”
林欣然看出了盛寒深的不高興。但是她現在心裡麵很是高興,所以也沒有必要點破,更加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這個男人硬碰硬。
儼然是一個很賢惠,很溫柔的妻子的模樣。
“回家?回哪個家?林馨然,從始至終那都不是你的家,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從你嘴裡麵說出這一句話。盛家大宅從來都不是你該在的地方,你要有自知之明,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那個地方你永遠都做不了女主人,哪怕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盛寒深猛地回頭看向林馨然,淩厲的眸子想死一把刀子向林馨然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