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
許長青一說是首都,孟初夏心中很是驚訝。首都離藍城雖說是很近,但是也有差不多幾百裡地。從自己記事起,母親就和自己一直生活在藍城的鄉下,後來自己來了藍城,但是母親也從來都沒有出來過清水鎮。
唯一的一次就是五年前來找她了,然後便出了車禍。孟初夏怎麼也想不到母親會和首都的人有什麼瓜葛。
“不錯,隻是我還沒有查清楚。這件事情很是明顯有人在壓著。我查的時候很是費力氣。我隱隱約約的查到了一些線索,直指首都。首都有白家,盛家,華家三大家族。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麼伯母的事情就和這三大家族有關係。”
許長青仔細的和孟初夏分析了當前的局勢。
“盛家?”
三大家族,孟初夏自然最敏感的就是盛家了,和盛寒深一個姓氏。
“盛家說的就是盛寒深的父親,盛遠山。”
許長青本想著隱瞞,但是想到這些事情孟初夏遲早都會知道的,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孟初夏聽到許長青的話,幾乎有些站不住。白家和華家,八竿子都打不著,自然是盛家最有可能了。若真的是盛寒深的父親,那麼她和盛寒深便這輩子也再無可能了,即使是有樂樂。
殺母之仇,如何原諒。
“媽咪,你們在等我啊?”
許長青再想說什麼的時候,樂樂從洗手間裡麵走了出來。
“恩,走吧,我們去吃飯。”
孟初夏牽著樂樂的手,下意識的有些出神,走向了餐桌旁。
一頓飯吃下來,孟初夏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也忘記了要和許長青說的去英國解除婚約的事情。
“夏夏,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先……”
吃完飯,孟初夏剛準備上車,許長青就走了過來,安慰著孟初夏。
“長青,我知道,你放心,我沒事的。”
孟初夏安慰的笑了笑,然後開車回了小區。
回到家以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樂樂,今天早點睡,明天就要早起起床鍛煉了。”
孟初夏想到明天要早起按計劃鍛煉的事情就回房間裡麵睡覺了。
其實更多的,她是不想讓樂樂看出來自己的不對勁。
樂樂一向都是很聰明的,而她現在整個人腦子都是亂亂的,心裡如同一團亂麻。
孟初夏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亮著的那盞水晶燈,忽然覺得無比的耀眼。
好像從她和盛寒深認識開始,盛寒深就像是這水晶燈一般,高高在上,而她卻隻能一直仰望。
曾經的六年她從來沒有問過盛寒深的家世背景,和所有的一切。她天真的以為這些自己遲早都會知道的,甚至還天真的幻想過,也許盛寒深隻字不提他的父母和家世背景是因為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
此時,孟初夏才知道,原來盛寒深的身世竟然是這般的高不可攀。
是啊,首都的三大家族,什麼概念。能在首都排的上名號的,恐怕舉國上下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
試問那樣的一個家庭又怎麼會接受她這樣的一個兒媳婦,她也不過隻能是盛寒深玩玩的女人罷了。
她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為何盛寒深會和林馨然結婚。長林集團的千金,隻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盛寒深吧。
隻是,即使自己不能和盛寒深在一起。可是盛寒深不是最終也答應了和林馨然的婚禮了嗎?那麼還有必要對自己的母親動手嗎?難道人命在他們這些名門眼裡麵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孟初夏關了燈,緊緊的閉著眼睛,眼角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流出。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是因為自己才牽連了母親。孟初夏的心中忽然滿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