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樂樂的病床,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窗外有人。
窗外的黑影隻是看著樂樂和孟初夏,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注射了一會兒,就一閃而過,瞬間消失了。
而華森和盛寒深依舊還僵持在那裡。
盛寒深像是一個要保護自己領土的將軍一樣,目光獨具,絲毫不肯做出一絲讓步,等待著華森的回答,盛寒深的眼神裡麵都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良久,華森不自然地笑了笑,“盛總這是什麼話?”
“華總,我同樣是一個男人。剛剛你在病房中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我再清楚不過了。並且,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疑慮。”
盛寒深的語氣陡然變冷,再無之前的半點柔和。
“盛總多慮了。”
華森猶豫了片刻,淡然一笑,眸子有些閃躲。
盛寒深口袋裡麵的手緊緊的握著,青筋暴戾,“華總,我想我們之間坦誠相待會更好。”
錢,房子,權利,人脈,他統統都可以放棄,包括盛家大少爺的這個身份,但唯獨不能放棄孟初夏。五年前發生的那一切,讓他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是,盛總猜的不錯。”
到了這一步,華森也覺得沒有必要在遮遮掩掩了。
“華總,她是我的女人。”
盛寒深胸腔瞬間怒意洶湧。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都沒有動手。並且也從來沒有過希望。”
聽到華森的最後一句話,盛寒深不明。
華森像是終於釋懷一樣,走到盛寒深的身邊後麵的木頭長椅上坐了下來,語重心長地望著遠處一塵不染的藍天白雲,“盛寒深,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真的很羨慕你。五年前,我在盛世集團的大樓裡麵見過孟初夏痛不欲生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有一種我控製不住的感情在心裡麵悄悄生了根,發了芽。”
華森說到這裡,盛寒深像是一個刺蝟一樣,瞬間又豎起了渾身的刺。
華森淡然一笑,莫名有一股淒涼的味道,“盛總不用那麼緊張。因為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構成過任何的威脅,不,應該說到目前為止。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很多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五年前,我見過孟初夏為你痛不欲生的樣子。五年後,就理所當然的先入為主,以為像孟初夏這樣一個。堅強,自尊那麼強的女人,一定不會讓自己活在過去的痛苦之中。”
華森說到這裡,眼眶莫名有些濕潤,盛寒深也在華森一旁做了下來。
華森繼續開口,“可我始終是低估了愛的力量。以愛命名的感情,可以超乎這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這世間有兩種愛情,一種是平凡的相伴相守和依偎,甚至是相濡以沫。還有第二種是奮不顧身,可以犧牲掉所有。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會有第二種愛情存在,直到看到孟初夏。縱使是那麼傷,那麼痛。但是她的心中依然滿滿的都還是你。無論發生什麼,她深愛的那個人都是你,任何人鬥替代不了。想來很可笑,其實有一段時間我期盼過。但是最終,我徹徹底底的輸給了那個女人,輸的一踏糊塗。在他的眼裡,你就是她的全世界。即便是分手,即便是離開,甚至是生不如死,你都從來沒有在她的世界裡麵消失過。而那一整個世界的距離,我怎麼跨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