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事長恐怕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心情關心他的女兒?至於法律上的夫妻關係,昨天就已經不是了,我已經和她簽了離婚協議書。民政局的離婚證都已經下來了。”
盛寒深無情的開口,對於離婚的事實,孟初夏有些驚訝,“這樣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盛寒深那一句,林董事長恐怕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孟初夏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雙重性的打擊。隻是孟初夏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還隻是一個開始。
“殘忍?嗬,他對你和樂樂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殘忍。樂樂到現在都還在醫院裡麵,半死不活的樣子。僅僅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他都下的去手,對他這種女人做什麼都不過分,都不殘忍。還有她對你……”
盛寒深說到最後,忽然如鯁在喉,剩下的話一點一點的咽回了肚子裡麵去。他口袋裡麵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青筋暴戾。
他一想到昨天林馨然的話,還有自己趕去危民樓的時候,孟初夏那個衣衫淩亂的樣子,他都恨不得殺了林馨然。
聽到這裡,孟初夏忽然驚覺,“對了,林馨然不是肚子裡麵還有孩子?”
“是有孩子。”
盛寒深點了點頭,璀璨的眸子裡射出寒厲的鋒芒。
“那孩子?!那血漬……”
孟初夏大驚失色,想到林馨然身上的血漬,看著盛寒深的眼中有些恐懼。
“不錯。”
盛寒深滿腦子都是孟初夏那天衣衫淩亂的樣子,根本沒有注意此時孟初夏眼中的恐懼。冷冷的開口。
“……”
孟初夏有些暈眩,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林馨然的事情讓她想到五年前,自己被逼去墮胎的事情。雖然當時也是林馨然逼的,隻不過與此時的一切比起來,真的是隻有更殘忍。
她經曆過那些事情,明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樣的殘忍意味著什麼,更不要說,是這樣硬生生的把一個女人的孩子給折磨掉的。
這樣的痛,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承受得了。
她想想都覺得渾身上下寒毛直豎。
孟初夏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瘦弱的身子。
從自己和樂樂被林馨然抓到危民樓開始,一直到現在所反正的所有的一切,鬥顛覆了孟初夏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原本對這個世界美好的幻想都在這一刻瞬間支離破碎。
孟初夏甚至無法形容心中的。這樣突然被顛覆一切的感覺,就好像是天和地忽然間倒過來了一樣。
林馨然殘忍,盛寒深卻也絲毫不亞於林馨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孟初夏望著眼前基地裡麵美好的風景,這是她在藍城見過的最美麗的風景,卻也是在藍城心裡麵最不堪一擊的時候。
這基地恐怕很早之前就有了吧,也許在她和盛寒深剛剛認識的時候就有了。又更也許,這麼多年來,她根本就沒有徹底的了解過這個男人。
孟初夏良久都沒有說話,盛寒深察覺不對勁,看向身邊的孟初夏。
“樂樂還在醫院,我不放心,我想回醫院去照顧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