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遠山拍案而起,盛怒。
“我的確是姓盛,但是婚姻也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老爺子,你所在乎的無非就是盛家的臉麵。現在整個首都雖然都知道了盛家要和華家聯姻的事情,但是盛家和華家從來都沒有在任何公眾場合正式宣布過聯姻的事情。即便是要辟謠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盛寒深絲毫都不肯退讓,足夠冷靜,足夠睿智。像是有十分的把握一樣。
因為盛寒深知道盛遠山在乎的是什麼,當年為什麼不同意他和白傾柔在一起。也就是因為白傾柔的父親的緣故,他看不上白傾柔都父親是靠女人上位的,而當時的白家也還不是是首都三大家族之一。
在盛遠山的心裡麵,盛家的名譽和他的地位和權勢,勝過了所有的一切,甚至勝過了他的母親。
想到自己的母親,盛寒深更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退讓一步。
“就是,盛伯伯,寒深哥哥說的對。你就答應吧,這件事情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胡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盛伯伯,都是因為我太任性了。您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盛伯伯,我求您了,您就答應我好嗎?”
華瑩瑩聽到盛寒深的話,知道有了很完美的解決方案,心裡麵也不再擔心了,很是高興很是興奮,立刻就和盛遠山承認自己的錯誤。
但是盛遠山始終都沒有理會華瑩瑩,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盛寒深,眸子裡麵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握著拐杖的手青筋暴露,“盛寒深,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老子。你姓盛,你跟我姓!如今你膀硬了是吧?但是再怎麼樣你都是盛家的子孫。”
“我也可以不要這個姓氏,我翅膀是硬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孩子!”
盛寒深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嘴唇緊抿,異常嚴肅,似乎連空氣都結了冰。
聽到盛寒深的這話,盛遠山忽然沉默了,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盛寒深母親的事情,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盛遠山的心病,也是橫亙在盛寒深和盛遠山之間最大的問題。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子一直僵持不下的原因就在於此。
已經幾十年了,盛遠山何曾沒有後悔過,尤其是近段時間,身體越發的不好,每每午夜時分都會夢到盛寒深的母親。人越是老了,就越會懷念從前,他現在幾乎沒有一天晚上是睡得踏踏實實的。
“老爺,你們這是乾什麼呀?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李子青忙不跌的走上來打著圓場。
“咳咳咳……”
盛遠山輕咳了幾聲,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就上了樓。算是默認了盛寒深的話。
“哎!盛伯伯!盛伯伯!您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瑩瑩看到盛遠山走了,著急的在盛遠山背後喊著。盛遠山沒有轉身,隻是徑直往樓上走去,什麼話都沒有回答。
白傾柔自從看到盛寒深那麼堅決的態度,就沒有再說過一句。雙手,一直緊緊的握著,直到指甲陷進肉裡麵,手心裡麵傳來粘稠感,卻都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疼痛。
聽到華瑩瑩的喊聲,白傾柔皺了皺眉,像是在強烈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一般強顏歡笑,“瑩瑩,真是笨呐,你看不出來嗎?盛伯伯其實已經同意了。”
“真的嗎?太好了!”
華瑩瑩像是一個孩子一樣,高興的手舞足蹈的。
白傾柔看著華瑩瑩如此高興的樣子,眸子裡麵劃過一抹黯然,“瑩瑩,盛伯伯現在是同意了,可是你們爸這邊。”
“媽,那我爸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