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形幾乎和孟雅芝一模一樣,孟初夏腦子裡麵滿都是自己剛剛所做的那個夢。這個女人的背影和夢裡麵那個背影一模一樣,孟初夏懷裡麵不停地重現著女人轉身後的樣子,幾乎和母親一模一樣。
孟初夏拔腿就跑發了瘋一樣的要追上女人。
“初夏!”
盛寒深在孟初夏的身後不停地喊著,但是孟初夏去,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孟初夏不停的追,追出了小區門口,追了好遠。
終於,孟初夏快要追上那個女人了。但是路過一個十字岔口,一輛車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
那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孟初夏再也無法鎮定,雖然此時天色沒有大亮,是孟初夏也將那個女人的麵容看了個百分之六十。
這一刻,孟初夏隻感覺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都不再流動。
這個女人真的幾乎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不,也許就是母親。
車輛過後,孟初夏不管不顧衝出去,隻想追上那個女人。
剛追了沒有幾步,從孟初夏的右側就開過來了一個麵包車。孟初夏轉身,那麵包車就直直的向她撞過來。
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場景,同樣是右邊,同樣的角度。那血流成河的一幕在孟初夏的腦海裡麵不停的閃著,刺目的鮮紅似乎模糊了孟初夏此時的視線。
孟初夏像是傻了一般愣在那裡不知道閃躲。
就那麼任由這一輛麵包車直直的撞過來。
“吱”的一聲,司機急刹車。
就在麵包車距離孟初夏二三十厘米的距離,司機就急刹車,但是最後還是沒能刹住。劇烈的摩擦讓車胎和地麵的柏油路生生的磨出漆黑如墨的痕跡。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
孟初夏就那麼倒在了地上。頭上的血順著留下來,模糊了孟初夏的視線。孟初夏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盛寒深剛好趕到,看到孟初夏倒地的那一刻,盛寒深的心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初夏!初夏!”
盛寒深拚了命一般的衝過去,將孟初夏緊緊的抱在懷裡麵,手上都是孟初夏的血,出來充滿隨手係了兩隻扣子的白襯衫被孟初夏額頭的血一點一點浸染。紅色的血在白色的襯衫上格外的刺眼。
一個小時後,盛寒深在首都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外麵著急的踱來踱去。
許長青和華瑩瑩也帶著樂樂趕了過來。
“媽咪!爸爸,媽咪怎麼樣了?”
樂樂衝過來抱住盛寒深。
“你媽咪她一定會沒事的。”
盛寒深蹲下身子,對著樂樂開口,像是在安慰樂樂,但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初夏她?”
許長青聽的出來盛寒深語氣的不對,滿臉的擔心。
“她一定沒事。”
盛寒深站起身,轉身看著急救室亮著的紅燈,斬釘截鐵的開口。
三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怎麼樣?”
盛寒深和樂樂還有許長青,華瑩瑩都急忙走上前去。盛寒深忙不迭的開口,手緊緊的握著,都不住的在顫抖,因為想到五年前孟雅芝的事情,盛寒深越發的擔心。
“沒事,病人隻是頭部受了傷,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在醫院裡麵觀察幾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摘下口罩,鬆了一口氣。
聽到醫生的話,所有的人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