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時候?這是你和我的親生骨肉。孟初夏,因為五年前的事情,你口口聲聲說我殘忍,現在呢?究竟是誰殘忍?”
盛寒深看到孟初夏這般無動於衷,冷漠的樣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語氣陡然變冷,甚至有些讓人害怕。
“殘忍?究竟是誰殘忍?盛寒深,你和你的初戀卿卿我我,你把我和樂樂置於何地。你還知道你是一個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嗎?”
殘忍兩個字眼似乎瞬間就猛地戳中了孟初夏心中的痛處,她強忍著眼中即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說完最後一句話,孟初夏心中一陣一陣苦澀蔓延開來,在心底默默的嘲笑自己,嘴角一抹苦笑。
不等盛寒深回答,孟初夏又一次開口,“不,我錯了,我不該說這話。你是有孩子,但是你沒有妻子。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妻子,沒有任何名分,在法律上跟你也不是夫妻關係。都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以為經曆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一定可以給我那個我心心念念了許久,一直想要得到的盛太太的位置。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一直也都找錯了對手,林馨然算什麼,不對,應該是我和林馨然從始至終都不是你心裡麵的那個人。你心裡麵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是白傾柔,所有人都說初戀是最難以忘懷的。而你是我的初戀,但我不是你的。”
“孟初夏,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鬨。他為了我犧牲了那麼多,幾乎差一點喪命,如今雙腿已經截肢了。你能不能不要對她那麼殘忍,到現在你都還在斤斤計較是嗎?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盛寒深從昨天知道了白傾柔的事情一直到現在,他心中的那份愧疚,一直都久久揮之不去。他都不知道白傾柔這麼大的情,他該怎麼去償還。一直以來他所認為的一切,在昨天都被顛覆了。本來心情就極度複雜,現在孟初夏這個樣子,更是讓盛寒深心情無比煩躁。
盛寒深一字一句似乎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孟初夏的心上,每一下都皮開肉綻,每一下都鮮血淋漓。
孟初夏張了張口,顫抖的幾乎無法再繼續說話,她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冰涼,再一次抬頭時,已然粉飾好所有的情緒,“盛寒深,你放心,從今以後這樣的無理取鬨再也不會了。”
孟初夏說完轉身站起來就走,剛站起身,不知道是因為昨天那兩個男人把自己給打暈了的緣故,還是因為懷孕,孟初夏頭部有些暈眩,扶住床頭,才得以站穩在那裡。
孟初夏剛往前走了一步,盛寒深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小柔,怎麼了?”
聽到盛寒深開口,孟初夏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似乎雙腿此時像是生了根一樣,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由於距離太遠,她聽不到電話那端的聲音。隻聽得到盛寒深一聲一聲應答的聲音,隻感覺和剛剛麵對自己的語氣都簡直天壤之彆。
“好,我現在就去。”
直到最後盛寒深說完這句話。
和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孟初夏聽到盛寒深說這話的語氣,根本不用回頭,都可以想象得到這個男人現在臉上的表情。
她的心此時此刻猶如一根刺生生的猛地紮在心中,沒有鋪天蓋地,突然的難以忍受的疼痛。而是一點一點的侵襲,不能隨時要了你的命,但是卻像是蝕骨的毒一般。
“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