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對方真的想要致他們於死地的話,這些證據應該是交給警局,而不是寄到他們家裡來。
那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一個結果了,目的就在於讓他們白家不得安生。
是孟初夏?
不,沒有道理。孟初夏就算是知道了之後,以她對孟初夏的了解,這個女人沒有這麼深的城府,心思也沒有如此縝密,再者說,也沒有必要牽扯上自己的父親,事情是母親做的,是自己包庇的。
是盛遠山?
但如果是盛遠珊的話,那麼首先知道的應該是李子青,如果連子卿知道了他們這邊一定會收到消息的,斷然不會這樣平靜。
那麼會是誰呢?
白傾柔絞儘腦汁也沒有想到會是誰,分析了身邊所有的人也沒有分析出來。
白傾柔的心底忽然很是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安。就是知道對手是誰那麼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害怕最害怕的就是,敵在暗我在明他不知道對方是誰。這樣的話就像是自己的生死牢牢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安裝一個定時炸彈。隻要那個人一遙控,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並且這個人的目的很明顯,絕對不是單純的想要報複這麼簡單。也許這個人本就和孟雅芝沒有什麼關係,隻是純粹的是李家和白家的仇人。
白家的仇人?應該不太可能。畢竟當初父親是靠著母親李家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的。白家隻有父親一個人,什麼人都沒有樹,立敵人也不太可能。那麼就隻剩下李家了。
“媽!你們李家有沒有什麼敵人?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白傾柔站起身來,拉住不停在踱步的李明蘭。
“敵人?得罪過什麼人?小柔,你的意思是說寄照片的人和我們李家有仇?”
李明蘭覺得是和孟雅芝的車禍有關的,所以怎麼樣都不太可能是他們李家的仇人,應該是和孟初夏有關係。
“對,並且這個人還不致我們於死地,此人一定城府極深,開始讓我們白家不得安生,一點一點的讓我們白家毀於一旦。你想一下,爸爸一段垮掉了,那麼整個白家什麼都沒有了。”
白傾柔一點一點的給李明蘭分析利弊。
“和我們李家有仇的?我不記得我們李家結果什麼仇人啊。”
李明蘭覺得白傾柔說的很對,隻是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家有什麼仇人,就是父親和母親在世的時候也從沒有說過,並且李家是在官場上,這麼多年來,無論是白笙在職還是從前的父親在職,從來都不曾樹敵過。
李明蘭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無論是你爸爸在外工作還是你外公,他們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結過仇無怨。並且你外公在世的時候,一向奉行友好結交的官場理念,從不曾得罪過任何一個人。你父親也是在其位謀其事,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給人落下過什麼口實。”
“……”
李明蘭的話的確是對的,因為父親和外公的為人,她自己也很清楚,的確是向母親所說的那個樣子。
白傾柔坐在椅子上又思慮了很久,但是最終什麼結果都沒有想出來。
白傾柔終於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那個號碼。
手停留在那個號碼上,猶豫了很久很久。
“你隻有一次機會!這個號碼隻能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