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一睜開眼睛,看到盛寒深,腦海裡麵第一個念頭就是孩子!
孟初夏眉頭緊觸,雙手下意識不自覺的捏著衣角,因為緊張額頭上的青筋都有些顯現。
孟初夏嘴角微顫,黃褐色的瞳孔因為緊張緊緊的凝聚在一起。雙手緊緊抓住盛寒深的胳膊。
“初夏!你聽我說……”
盛寒深看到孟初夏這個樣子,唯恐直接告訴孟初夏會讓她情緒太過激動,本來就剛剛醒來,做了手術,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情緒過於浮動太大。
盛寒深的表現讓孟初夏下意識的心裡麵隱隱不安,心裡麵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
“寒深,孩子沒有了是嗎?”
孟初夏抓著盛寒深的手一點一點的鬆開,凝練的眸光忽然驟然失神,眼神空洞。像是一個得了精神病的病人一般呆呆的楞楞的癡癡的傻傻的淺淺低語。
“……”
盛寒深心如刀割,如鯁在喉,怎麼都張不開這個口。
“你告訴我!”
孟初夏猛然抬頭,看向盛寒深,那一瞬間眸子裡麵的冰涼奪眶而出。
盛寒深再也不忍心,不忍心欺騙,不忍心欺瞞,“是,沒有了。”
說完最後三個字,盛寒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誠惶誠恐,唯恐孟初夏出現什麼異常。畢竟剛剛醒來,之前又做了手術。
隻是盛寒深沒有想到的是,孟初夏沒有任何的反應,呆呆的楞楞的坐在那裡,甚至是連淚水都不再流了,像是失去了生命氣息的瓷娃娃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初夏……”
盛寒深拿手在孟初夏的眼前晃了晃,孟初夏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喂,小柔,怎麼了?”
這個時候,忽然盛寒深的手機響了,是白傾柔打來的電話。
“沒事,我就是問問看初夏醒了沒有。”
白傾柔的聲音透過盛寒深到手機傳入孟初夏的耳朵裡麵。孟初夏猛地坐起身,轉頭看向盛寒深。
她腦海中忽然模模糊糊出現一個聲音,是在她昏迷的時候。
這孩子不能留。
這個聲音跟白傾柔如出一轍。
孟初夏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個自己深愛了十一年的男人,會聯合彆的女人殺掉他自己的親生骨肉。
但是無論如何,儘管自己現在不相信,孩子也沒有了,而那個聲音她絕對不會記錯,清清楚楚的,就是白傾柔的聲音。
後麵電話裡麵說的什麼,孟初夏再也聽不到心裡麵去,腦海裡麵反反複複的都隻有那麼一句話。
這個孩子不能留!
孟初夏仿佛可以聽到自己心底破碎的聲音,隻是心底裡麵還隱隱有些期待。
“好,我知道了。”
終於盛寒深掛了電話,整個VIP病房忽然很是寂靜。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
“我手術的時候,白傾柔來過是嗎?”
孟初夏直接就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話。
“初夏,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