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柔一直跪地不起。
孟初夏冷笑,這是變相的威脅嗎?若是放在五年前,她還真的就可能心慈手軟吧。
可是現在,五年前經曆了那樣悲慘的一切,五年後回來,一場一場陰謀,一次一次暗殺,一個接一個的算計,她倒是想手軟,想仁慈。可惜上天從來都不給她這個機會。
現實逼迫他不得不成長,不得不無情。
“求?白小姐,若是求真的有用的話,那麼五年前我的母親就不會慘死,若是求真的有用的話,我也不會一次一次被人逼到絕境。我相信這一點,你比我更加清楚。”
孟初夏無視白傾柔,起身頭像落地窗前,留給白傾柔一個背影。
“我更加清楚,初夏,你何來這麼一說?”
白傾柔強忍著滿腔怒火,無辜的開口。
孟初夏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白傾柔何來的忍耐力竟然能演出這麼好的一出戲,要演是嗎?恐怕此時你嫩了些,我就不信戳到你心底深處的最痛處,你還能演得下去,“白小姐又何必這麼掩飾呢?我相信十多年前發生的一切,白小姐此生都不會忘記吧。若是求真的有用的話,當初白小姐百般求盛家老爺子,可是換來了一絲同情?”
白傾柔楚楚可憐,嘴角卻一絲冷笑,拿著手中的錄音筆,笑的格外陰寒滲人,“初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本來我對你充滿了敵意,而且還特彆恨你,恨你搶走了寒深?可是在盛家老宅,當我看見你的那一刻,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寒深愛上的會是你。你的眸子明亮,清澈,乾淨,毫無一絲雜質,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終是一個好女人。所以我傾心交付,坦誠相待,對你說出了當初我和寒深所有的一切,還甘心退出,祝你們幸福。可是我沒有想到,此時你竟然這般用言語來侮辱我。”
“嗬,祝我們幸福。是嗎?”
孟初夏轉身,看著白傾柔,拍手叫好,“好啊,白小姐,你真的是會演啊!可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是在盛家老宅,我房間裡麵也沒有任何的監控,你大可以不用這麼裝模作樣。”
“初夏,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傾柔見孟初夏轉過身來,不漏痕跡的將錄音筆藏到身後。
“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想必白小姐再清楚不過了吧。若是你真的祝我和盛寒深幸福,此時你便不會來以退為進,下跪要我成全你一次。白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從不是口是心非的人。我今日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做不到。無論我和盛寒深怎麼樣,要我成全你們,都絕不可能!”
孟初夏緊握雙手,青筋暴戾。
白傾柔直接站起身來,終於忍不住發了火,“孟初夏,你明明就已經不愛寒深了,為何還要這般為難於我。你知道的我為寒深付出了多少。”
“你的付出,與我何乾。白小姐,若是話說完了,還請你離開,這是我的家,我這裡不歡迎你。還有,以後也請白小姐不必再來糾纏了。”
孟初夏說完轉身就準備上樓。
首都三大家族白家的千金,即便不像是華瑩瑩那般任性,嬌寵,也自然是傲的,孟初夏本想著這麼說,白傾柔定會毫不猶豫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