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中心是一個被藤蔓圍繞著的水晶冰棺,一個答案在盛寒深的心中呼之欲出。
腳下的步子如同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似乎用儘了一生的力氣,盛寒深才走到了冰棺前麵。
而裡麵那個人,他再熟悉不過,就是莫心慈。
“媽!”
盛寒深沒有想到的是,母親依然保持著年輕時候的容貌,仿佛這些年的歲月都沒有度過一般。
這個時候門忽然響了。
“誰在裡麵?”
盛遠山緊張急促的聲音傳來,看到是盛寒深之後,驀地鬆了一口氣。
“我媽是怎麼回事?”
盛寒深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把你媽放在了這個零下196攝氏度的冰棺裡麵,一直在等著讓你母親重新複活的方法。”
盛遠山走過去,手輕輕的撫摸著冰棺,像是在撫摸莫心慈的那張臉一樣。
“什麼?”
盛寒深不可置信的看著盛遠山,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他都父親嗎?在盛寒深的記憶裡麵,盛遠山一直都是那麼不苟言笑,隻有盛家的臉麵在他的心中是最重要的。除此以外,一切都不重要。
“你的母親已經在這裡保存了將近二十多年的時間。”
盛遠山自顧自的坐下開口說著,“你母親生前最喜歡綠色,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母親喜歡了。每年我都會拿每一季最新的服裝來給你母親送到這兒。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母親一定會活過來。”
盛遠山那個樣子,眸子中滿含希望,抱著美好的幻想,讓盛寒深有些恍惚,恍惚回到了許多年前,母親沒死之前的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是那麼的幸福。
隻是,母親已經死了,人死怎麼可能會複生呢?
盛寒深嘴角一抹苦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當初?寒深,等到有一天你真正的等上,剩下的當家人你就會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盛遠山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冰棺的眸子都有些濕潤。
“身不由己?你說的身不由己,就是你盛家的臉麵和地位是嗎?那些遠遠比我和我的母親重要的是嗎?若不是因為你在乎這些,母親當初就不會死。若不是你為了上盛家的地位去和李子青那個女人鬼混在一起。又怎麼會鬨到現在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