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帆重重的放下茶杯,身體向後靠著,雙腿重疊,完全一副主人問責的模樣,輕蔑的看著已經被淩菲音扶著坐下來的孫樹仁。
“我到想好好的在家呆著,可是有人不讓我省心!不光不為了孩子著想,還一門心思的想把孩子往外推,然後坐享其成,你說我能坐得住嗎?”
孫樹仁本來就脾氣爆,來的時候心裡就有火,還沒有進來時就聽到了淩帆的話,見到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更加不爽了。
“孫老,我是看在阿音的外公麵子上不和你計較,可是你不能這樣為老不尊,什麼叫我把孩子推出去,什麼又叫坐享其成?你這話是意思!”
淩帆坐直了身體,強壓著怒火看著也在氣頭上的孫樹仁,若不是多年在外麵商場上曆練,他真想罵上他兩句。
“你不用看在誰的麵子,這鼎豐裡有我的股份,我不能讓音丫頭有事,否則我的錢不就是飛了嗎,像楚榮軒那樣的人都得躲著點走,你卻讓音丫頭去求他,如果一旦有事,那電碼豐怎麼辦,這不是把我的錢給彆人嗎?我說的是不是?”
孫樹仁不理會淩帆那惱火的模樣,另有所指的問著淩菲音,這話就是說給淩帆聽的,不幫著孩子打理,反倒把鼎豐的一些重要的客戶攏落過去,並且還參與了鼎豐的幾項生要的生意,這不是挖牆角,把彆人的錢往自己兜裡揣是什麼!
“孫老,彆生氣,我爸爸是因為楚榮軒對我頗有些照顧,更是為了淩氏的聲譽……”
淩菲音假做懦懦的樣子,輕聲回答,眼睛一點也不敢看淩帆,可是落到孫樹仁的眼睛裡且有像是懼怕的意思,又是擔心又是氣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音丫頭,楚先生能照顧你是你的榮幸,可是你若不知深淺,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孫樹仁站了起來看著淩帆,語氣冷淡,甚至帶著些嘲諷:“淩總,你當年是怎麼起家的你沒忘了吧,老董事長是如何待你的想必你也沒有忘,大小姐早逝,就剩下音丫頭自己了,你百年後的事你不怕後繼無人嗎?這個時候你不能拖她後腿!”
“孫老,你是替阿音外公來討伐我的嗎?你先想好你是什麼身份,有沒有資格。”
淩帆起家的時候的確是靠了孫一山,可是他現在最愛聽的也是這個,這是他心中的一個梗,現今天由孫樹仁明晃晃的提了出來,他的怒火耐不住了,直接拍桌而起。
“我把音丫頭當我的孫女看待的,並且我也是受孫一山老董事長拜托過的,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再沒有資格我也沒有把自己的女兒往虎口裡推!”
孫樹仁早就忍淩帆好久了,若不是淩菲音跟他們說要自己好好管理鼎豐,不想淩帆參與進來,他才知道她與淩帆的關係,現在更不必再太意為給他們父女造成誤會。
“你……”
淩帆被他直接把話說出來,一時語頓,粗重的喘著,指著孫樹仁,眼睛看著淩菲音,這個不孝女,憑彆人這樣指著他的鼻子罵,她且一語不發,那冷淡且有些不無語的神色,讓他猛然眼孔一縮。
眼神多麼熟悉,這是他的早逝的妻子,淩菲音的媽媽--孫佳悅在最後的日子裡常出現的眼神,特彆她不想和自己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眼睛裡沒有溫度,他太熟悉了!可是他卻有些忘記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