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媽,孫佳悅到底給你多少錢,你到這個時候還護著這個死丫頭!我沒動你,一是看你還算守規矩,我就不和你一個下人計較;二是孫一山立在那裡,淩帆多少給他一些麵子,你這麼好心,等我給這個丫頭找一個好地方,你也跟著去吧,你這個年紀估計七、八十歲的人會得意的。”
林雪哈哈的笑著,無不得意的彰顯著她現在的心情,接著她的聲音轉為狠戾,似乎是咬著牙齒在控訴:“如果不是孫佳悅,好好的淩帆怎麼會背叛我;若不是她用她的家庭背景做條件,淩帆怎麼會拋下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孫佳悅威脅我的父母,恐嚇我,逼著我去打胎,她欠我一條命,她死有餘辜!她怎麼奪走淩帆的,我就怎麼把淩帆抓回來。”
淩菲音眼睛睜不開,但是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裡一陣歎息,這惹根就在淩帆身上,是他立場不堅定,他貪心太重,他為什麼活得好好的。
“既然淩帆不是個好男人,你為什麼又和他在一起,你不也是圖富貴的小人嗎?你恨孫佳悅,何苦為難一個孩子?你也是當媽的人,你不怕報應在你的孩子身上嗎?”
容媽義正言辭,一個人心裡有了仇恨,什麼都不會聽進去的,也許孩子是她唯一心軟的地方,而且她看出來林雪這是多年的積壓,不會放過淩菲音的。
“是有報應的!這不就報應在淩菲音身上了嗎!她這個樣子還不如孫佳悅呢,起碼她還有幾分血性,跟我爭一爭,鬥一鬥,還知道一頭撞死在車上,她淩菲音--提不起來的阿鬥,給她一個鼎豐,都會敗在她手裡,你說,你若回不來了,我該多寂寞!”
林雪很是不屑,母子倆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多年累積的仇恨一下子就空了,反道有些無所事是,還真不太適應!
“太太死的那天,那個人是你找的,騙太太跑出去撞車的,一定是你!”
容媽多年的心事被她一提突然想起,這是她心裡的結,大小姐昏睡過去,她可以聽見,現在這種情況她就想知道個明白。
“她孫佳悅是和淩帆在一起了,可是淩帆還不是把我放在第一位,她隻會用大小姐的脾氣。哼,得抑鬱症都是輕的,沒把她逼瘋算我心軟了。算她死的早,若不然我會讓她更生不如死。”
林雪的話讓淩菲音心口巨痛,媽媽那個時候得的抑鬱症,估計是知道了她們之間的事,但又不離開他,看來媽媽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可是她的愛太卑微,被人踐踏得粉碎,連自己的女兒和父親都受她的牽連,而主謀且還在外逍遙。
她用力的握著拳頭,努力的想讓自己醒過來,可是縱使她出了一身的汗,耳朵且轟鳴如火車駛過,林雪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淩菲音整個人都沉浸在黑暗裡……
“容媽,容媽?”
淩菲音再一次醒來時周圍很是安靜,這是在地獄還是在人間呢?她慢慢的適應屋裡的黑暗,看見容媽蜷伏在她的旁邊,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身上,淩菲音試著叫了她一聲。
“大小姐!”容媽突的一下坐了起來,由於起的快,她的身體晃了一下,一息間例伏在淩菲音的身邊詢問:“怎麼樣,還是有些燒啊!喝水嗎?”
容媽的聲音比先前聽到的還要嘶啞,她用手摸著淩菲音的額頭,聲音裡帶著無力和無奈:“吃點東西!吃點就好了!”
“我睡了多久了?是不是林雪來了?”望著那出氣孔透過來的點點光線,忍著乾渴的喉嚨問著容媽。
“又睡了一天了。今天我們是第四天了,也不知道老爺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容媽喃喃的說著,她現在沒力氣了,說幾句話就喘的厲害,在淩菲音昏迷的時候把另外一個麵包撕碎了喂了淩菲音,水也灌了下去,自己隻用水潤了一下嗓子。
“四天了!林雪來說什麼了?”淩菲音希望在一點點的磨耗,可是她還是想知道她昏睡後林雪說了些什麼。
容媽轉過身後抵在淩菲音的背後,讓她靠著自己坐起來,沙啞著把她和林雪的話慢慢的複述了一遍,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地下室門上開鎖的聲音。
兩人身體同時一僵,不約而同的轉向門口,在那人手電的光線下隻看到一個男人的黑影在晃動,並且還把門在裡麵掛上了,用手電肆意照了她們兩個,陰笑著走了過來。
“安勳?你來乾什麼?”
淩菲音從身影和聲音看出是安勳,心裡不由的有些不安,手不由在地下摸著。
“乾什麼?哈,一會兒你就知道我要乾什麼了!”
安勳邪惡的聲音說完,人已經到了跟前,容媽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擋在淩菲音的身前,戒備著安勳再往前走。
“起開,老太婆!不想活了!”安勳嘴裡嗤笑,一把推開容媽,眼睛猥瑣的上下打量還勉強坐在地上的淩菲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憤恨的說著。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現在怎麼像一堆爛泥,嘖,看看這一身的傷,讓我看著心疼,反正你就要被送走了,這一身的皮肉先讓我開開葷吧,反正老子還沒有嘗過你的滋味呢!”
淩菲音眼孔收縮,狠厲的眼神直盯著安勳,如淬毒的利劍映入安勳的眼神,安勳心裡一緊,莫然有些發慌,隨後自嘲著:“還挺厲害的嗎,一會兒就讓你欲仙欲醉。”
“你起開,彆碰我家大小姐!”
容媽本身無力被他推倒在地半天才爬來,看見安勳手不安分並且還說著下流的話,一咬牙爬起來摟住安勳的腰,直接把他向外拖著,讓他遠離淩菲音。
“滾開!”
年輕力壯的安勳惱怒的一把掰開容媽的手,一腳把她踹了出去,隨身把她拖到了一邊,對著她狠狠的踢了幾腳,見她蜷縮一團再無力起身才重重的啐了一口停下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