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腿上肌肉是最脆弱的,所以隻要牙印已經很深,但流血量少那是……那是因為小腿的血管比較細……”
“該死的!”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他心裡便已經明白,火冒三丈的他一腳將身邊垃圾桶踢了個粉碎。
“讓人準備快艇,立馬送我上岸,阿千陪我就行,你留下來看住這個醫生。”楚榮軒看了一眼李響,然後嘴角上揚解釋戾氣的警告他,“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有一句假話,相信很快你們家會收到一封,因為你海葬環保的褒獎證書!”
話音剛落,被綁起來的醫生再次緊張害怕的抖起腿來,緊接著凳子上一股暖流從上而下的淌在地板上……
海上一路小型遊艇,不顧黑夜白晝,馳騁在海麵上。
醫院裡,冰冷的白色調,還有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楚榮軒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麵色凝重的握緊雙拳,眼神死死地盯著亮著燈的‘手術中’三個字。
一個小時過去了,裡麵依舊未有任何醫護人員出來,他漸漸怒瞪著一雙冷厲的眼眸,嗜血般的看著一處。
低沉狠厲的嗓音道:“趙天澤還活著嗎?”
佇立在一旁的阿千,聞聲微微低頭弓腰,尊重謙卑的說:“是的,老板,已經被趙家人安排治療,現在還癱在床上。”
砰——
劇烈的響聲在長廊內回蕩,白色的長椅上,瞬間有了裂紋。他緊握的拳頭,刺眼的紅腫,就連一旁的阿千都嚇了一跳,他何時見過老板這般控製不住情緒。
“居然命怎麼硬,看來是要下點兒手段了!”
楚榮軒說完,嘴角一抹鋒利陰險的笑容,好像一把用血浸泡千萬年的血刃。
阿千謹慎詢問:“老板,是要找人解決掉嗎?”
他抬了抬手,眼神炙熱的看著手術室的大門,依舊微笑地說:“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阿千不禁一顫,咽下口水。
“是,老板。”
“阿千,你說阿音會怪我嗎?”
突然眼眸中變得柔情似水,阿千不敢接話,隻能低著頭微微弓著腰,侯在一旁。
就在這時,‘手術中’三個字滅下,他也鬆了一口氣般,終於露出了一抹苦笑。
也鬆了口,“算了,讓他自生自滅,就當為阿音祈福了。”
祈福?
阿千震驚的看著楚榮軒的背影,喃喃自語道:“老板什麼時候變得怎麼佛係了?他不是從來不信這些的嗎?”
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摘下口罩已經是大汗淋漓。
“楚少,淩小姐已經脫離危險,已無大礙,您請放心。”
放心!?他怎麼可能放心,那麼大的傷口,痛的人昏迷不醒,單憑醫生的一句話就讓他放心?
他推開醫生,想要進手術室卻被醫生護士攔住。
“楚少冷靜,淩小姐馬上就會推到病房,您還是去那邊等候吧……”
說話的醫生,見了他醫生戾氣都不敢大聲出氣,隻能賠笑臉哀求的說著。
這時淩菲音正好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但都被實習醫和護士團團圍住,他急切的露出冷目。
不顧一切的低吼道:“都給我滾開!”
直到他如願以償的走到她的身邊,從那以後不讓任何人靠近,醫生護士跟在他和阿千的身後,不敢靠近越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