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音放下了手。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路嘉搖搖頭，凝視著淩菲音，像是在看淩菲音又像是透過淩菲音在看某個人一樣。
“你為什麼要保護我？”路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淡一點。
“啊，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我沒有想那麼多。”淩菲音笑著說道。
“不要覺得愧疚，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都是我自願的，和你沒有關係的。”
淩菲音害怕路嘉自責，因為是路嘉開車她才受傷的。
不過她能理解，咖啡廳出來路嘉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應該開車的。
路嘉聽了淩菲音的話更加覺得震驚，她一點都沒有懷疑他嗎？
他是可以騙下去，不過他騙不過自己的內心。
“小菲，如果你的朋友犯罪了，還逍遙法外，再次做壞事被你遇見你會怎麼做？”
路嘉問的是他自己，淩菲音卻以為他真的遇見了這樣的朋友，也難怪他那個樣子了。
“我會勸他去自首，然後等著他出來。”
“那如果他傷害的人是你呢？為了彆的東西。”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淩菲音有點尷尬的回答，要說恨的話，如果真把他當朋友是沒辦法恨的吧，可是要原諒的話也沒有辦法原諒，她不是什麼聖母。
“對不起。”這次路嘉咬字清晰，淩菲音聽得明明白白。
路嘉深呼吸一口氣，“你之前落海的事情，是我弄的，今天的車禍，也是我策劃的，如果你沒有撲過來保護我，現在你可能已經……”
淩菲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她對路嘉的印象那麼好，怎麼可能是路嘉害她的，可是路嘉說得那麼認真。
“這個玩笑，不好笑，路嘉，知道你擔心我，我現在身體沒問題了，你不用這樣的。”
“我沒有開玩笑，我來就是想和你說對不起的，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和你說完，我就去警察局了。”
楚榮軒用能凍死人的目光看著路嘉。
“為什麼？她惹到誰了？”
路嘉諷刺一笑，楚艾娜和楚榮軒的關係，他早就知道了，“想知道，自己去查啊，我不會說的，拿人東西嘴軟。”
“我去了，你保重。”路嘉深深的看了淩菲音一眼，“如你所願，這是你保護我的報答。”
直到路嘉離開了很久，淩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
為什麼？
她相信路嘉的。
“阿音，沒事的，有我在你身邊，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楚榮軒摟住淩菲音擲地有聲的說道。
淩菲音沒有掙開他的懷抱，在他的懷中，能讓她安心一點。
不過關上的門再次打開。
“阿音。”顏聖翼麵容扭曲的看著麵前的這幕，牙齒被咬得幾乎脫落，他才穩定下來自己的情緒。
淩菲音見顏聖翼來了，掙脫楚榮軒的懷抱，“那個，阿翼，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個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