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會在大半夜的時候,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浴巾裹身、所以不得不膽戰心驚地在外麵走動,不就是拜他所賜嗎?!
一開始他篤定是她故意給他下藥所以綁架了她,現在又要汙蔑她勾引彆的男人……
這個男人簡直讓她惡心反感到了頂點!
靳烈風冷哼一聲,視線曖昧地劃過她浴巾之外的猶帶著痕跡的肌膚,阮小沫被他的視線刺得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要是可以,她真恨不得整個人縮在浴巾裡!
“什麼關係?”他冷笑一聲。
仿佛故意似的,湊近了她的耳垂邊,磁性的聲線壓低,說話的熱氣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如果你忘了昨晚發生過什麼,我不介意就在這裡讓你想起來!”
“你!變態啊!”
阮小沫忍不住鬆開一直壓著浴巾的手,去捂住仿佛被電流竄過的耳朵。
不用說,她也知道,她的耳朵現在一定已經紅到脖子根了!
這死男人死色情狂死變態!
阮小沫心底狂罵著,但在男人的手威脅似的靠近她浴巾的邊緣時,她隻能暫時壓抑著憤怒,按住浴巾:“不要!”
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怕被他怎麼樣似的。
要不是他見過這女人在床上迎合開放的一麵,隻怕還真的要被她的精湛演技騙了!
靳烈風紫瞳冰冷,垂眸看著她,語氣低沉而充滿壓迫感:“說,你穿成這樣是打算勾引誰!”
這男人有完沒完?!
他就非要認定她是為了勾引誰?
阮小沫簡直想翻給他一百個白眼,但眼下她隻能敢怒不敢言。
畢竟不是誰都跟這種死變態、色情狂一樣,能拿在大庭廣眾做那種事作為威脅。
“我沒勾引誰。”阮小沫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進一步激怒靳烈風,“是晚上洗過澡之後發現衣服被人拿走了,才隻能這麼出來的。”
原本就沒有休息好的身體,要是在潮濕的浴室待上一整夜,如果感冒發燒什麼的,隻怕她會抗不過接下來的那些折磨。
靳烈風眸光閃了閃,目光落在她還在滴水的發梢上,水珠順著皮膚滴落的模樣甚是誘人。
這麼近的距離裡,他確實能聞到她身上沐浴後的清香。
真不是故意這麼打扮出來勾引彆的男人的?
心頭的火氣,忽然莫名地消下去了許多。
“你要我解釋的,我都已經解釋了,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阮小沫觀察著他的臉色問道。
本來心情才有所緩和的男人,立刻因為她這句話裡迫不及待想離他遠遠的意圖,又不悅了起來。
“考慮好了麼?”靳烈風沒有鬆手,語氣強勢而霸道:“一天下等女傭的生活,應該足夠讓你考慮好,是選擇繼續做這裡的下等傭人,還是回來做我的寵物了。”
她整整一天的生活,朱莉都跟他詳細地彙報了。
作為阮家的大小姐,他就不信她能忍受得了被人呼來喝去,操勞不堪的生活!
經曆了今天,她應該足夠認清她的地位和處境了,從而迫不急地想重新回到他身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