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冷眼看著泳池,胸口的火氣並沒有就此消下去。
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清純無辜的臉!
該死!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煩躁不悅的情緒,一仰頭,他灌下最後一口紅酒,然後隨手將高腳杯砸碎在地上,抬腳碾過,碎玻璃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響。
靳烈風麵色陰沉,懶得去管還在泳池裡奮力遊動的女明星,徑自進了連接一旁的電梯上樓了。
阮小沫累了一天,沾床既睡,很快就沉入了夢鄉裡了。
不過,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阮小沫就連在夢裡,也沒什麼好事。
她夢到自己被那個男人一直關在帝宮裡,沒日沒夜地擦地板。
一直擦到了滿臉皺紋,成了八十歲的老太太。
每天還要被那個死男人找茬欺負,每次她快要擦完地板的時候,他都突然出現,然後用拐杖打翻她的水桶,撒了滿地的汙水,她隻能苦哈哈地又重新擦過。
拐杖?
對,她都八十了,那男人當然也該杵上拐杖了。
就在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時候,終於先下手為強地拿水桶潑了他一身,又搶了他的拐杖準備跟他拚命時,天亮了。
不得不起床的阮小沫捂著腦袋哀歎一聲。
剛才在夢裡,她搶過拐杖的時候,就該多揍幾下靳烈風出口氣的!
穿上女傭衣服,她困得睜不開眼,還是不得不強打精神出門去。
昨天她在腰酸腿軟的情況下,足足花了一天才打掃完那間屋子,還好朱莉見她沒有偷懶,除了冷言冷語幾句,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今天安排給她的,則是前庭的除草修剪工作。
這算是她第一次有時間清楚地看到帝宮主樓的外麵。
白雲如雪,藍天如洗。
城堡式的建築外麵,茂密的草地一望無際。
一條寬闊的白灰色車道,整齊地分開了綠草盈盈,邊界整齊精致。
車道像一條落在草坪上的精美緞帶,往草地之外看不到的大門延伸開去。
帝宮……可真大……
被父親帶來參加晚宴的那晚,是傍晚的時候,雖然車道和主樓前燈火輝煌,但光線的範圍畢竟比不上白天,而且她那晚隻想著好好表現,沒什麼心思注意周圍是什麼樣子。
阮小沫站在草坪上的園藝小樹從邊,拿著剪子有些失神。
眼前的美景,讓人如置身在童話故事的唯美城堡裡。
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帝宮的位置是在市中心……
這不是單單是有錢就能做得到的。
阮小沫垂了垂眼眸,情緒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