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毛興奮地汪汪叫著追了上去,阮小沫趁機低頭掃落葉,等它撿回來,再丟出去。
不自覺地,連日來的糟糕的心情,似乎因為這一刻被拋到了天邊。
隻是她沒發現,這一切都被樓上落地窗前的男人儘收眼底,原本就不佳的臉色,更是沉了下來。
這蠢女人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和狗玩?!
深紫色的眼眸裡,瞬間浮上一層怒意。
“烈風,你說我可怎麼……哎?烈風?烈風?!”
坐在會客室裡鬱悶抱怨了一陣的年輕男人見他遲遲沒有回應,一抬頭,卻發現他麵色不善地大步就朝門口走去了,茫然了一下,也立刻起身跟了過去。
“你還有心情和狗玩?!”
低沉的男聲裡滿是不悅,似布滿烏雲的天空一般充滿了陰鬱和壓迫的感覺。
阮小沫被嚇了一跳,手中正要拋出去的樹枝一下掉在地上。
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萬年沒有好臉色的死男人。
“暫時幫彆人看著,下等女傭不是沒有拒絕的權利麼?”想想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收起見到他那一刻的驚慌,隻淡淡地道。
金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她隻是手滑,低頭叼起樹枝,不住地發出汪嗚汪嗚的聲音,還想繼續和她玩。
“閉嘴!”靳烈風聽得煩躁,冷聲訓斥道。
雖然是隻動物,但金毛也本能地可以感受到一股危險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凶,隻好委屈巴巴地躲在阮小沫身後。
“咦咦?!怎麼了呀這是?”年輕男人也追了下來,還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現在牽狗的女傭,雖然不是剛才主動來牽狗的那一個,但烈風怎麼會管下人工作這樣的小事?
靳烈風回頭,語氣沉沉:“把你的傻狗牽走!”
年輕男人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就把那隻和他一樣懵逼還委屈的大金毛牽過來了。
看氣氛不對,男人摸摸後腦勺,反應過來地大叫一聲:“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年輕男人帶著狗,臨走前,還朝阮小沫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
庭院裡,忽然就隻剩下阮小沫和靳烈風兩人了。
阮小沫垂下眼簾,徑自繼續掃落葉,卻不料突然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她皺著眉頭,抬頭看向比她高出許多的高大男人,卻聽到對方冷冷地道:“笑。”
阮小沫懵了一瞬間。
這男人……在說什麼?
見她沒有回應自己,靳烈風心頭又煩躁了不少,他抓緊了阮小沫纖細的手腕,霸道地命令道:“女人,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剛才他從落地窗看的時候,她不還是笑得很開心嗎?
乾什麼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擺出這幅樣子了?!
阮小沫:“……”
這男人是什麼時候腦子壞了?哪有突然就叫人笑的。
阮小沫當然沒笑,她也笑不出來。
換誰,突然被人莫名其妙地命令笑,也會笑不出來的。
她遲遲不肯按照他說的做,讓靳烈風心底的不快頓時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