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似乎……應該對小泡沫還不錯的樣子?
那是……男朋友?
小泡沫什麼時候交了這樣的男朋友了?
女生拉開出租車的車門上了車,看來,她隻能等今後再問小泡沫了。
靳烈風把阮小沫放在車後座上,車窗外灰蒙蒙的景物不斷倒退,雨點打在車窗上,劈裡啪啦作響。
他隨手取了自己西裝口袋上絲巾,輕柔地擦過女人的臉,把上麵讓他看得不爽的雨水、泥點,通通擦乾淨。
她的皮膚很燙。
她在發燒。
女人被他抱在懷裡,腦袋枕在他胸前,眼睛緊閉著沒有睜開。
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男人深邃的紫眸定定地注視著這張臉,手指撫開她黏在臉上的濕法。
這個蠢女人,怎麼能總是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就是為那點錢麼!
“媽媽……”
細如蚊呐的聲音,虛弱地傳來。
靳烈風垂眸,看到剛被她擦乾淨的臉上,很快又被淚水打濕了。
“媽媽……”蒼白的唇小幅度地開合著,女人喃喃地道歉著:“對不起……”
白癡,道歉有什麼用?
不如一開始就來求他幫忙!
盯著那張痛苦委屈的臉,男人好看的濃眉深深地皺起。
心臟……真的被她的情緒牽製著。
就像現在……
她痛苦她委屈,他這裡就陣陣抽緊。
“先不回帝宮,去醫院。”靳烈風低聲吩咐著,仿佛不願驚擾懷裡不安的女人一樣。
“是,少爺!”
開車的司機飛快調轉了車頭,往那家私立醫院駛去……
阮小沫驀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藍白色的病房裡。
她胳膊上插著輸液管子,管子裡的液體一滴一滴流進她的身體裡。
手術費、雜誌、父親的怒火、柳萋萋母女的得意臉色……
阮小沫臉上的平靜立刻變為驚慌。
母親……母親看到雜誌了麼?!
她立馬拔了手上的針管,就要往床下跑去。
恰好護士進來,連忙阻攔她:“阮小姐,您發燒了,請不要亂動!”
阮小沫身體還有些發軟,腳剛踩到地麵的一瞬間,就往地上栽去。
還好護士及時把她扶住了。
“我要見我媽媽……”阮小沫胡亂推開護士的手,依舊想往外麵衝。
“阮小姐,您的身體還沒有徹底退燒,請您不要到處亂跑……”護士一個人手忙腳亂的,也差點攔不住她。
“阮小姐。”齊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阮小沫呆了一下,抬頭看他。
齊峰走了進來,揮了揮手,讓護士先離開。
“阮小姐,您不用著急。”齊峰走到她身邊,微笑著道:“事情都解決了。”
都解決了?
什麼意思?
見阮小沫沒什麼反應,齊峰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耐心地跟她解釋。
“您媽媽的手術費已經不用擔心了,少爺已經讓人交了,而且少爺還吩咐下來,一定要找國際最頂尖的醫生給您媽媽動手術,還有那些雜誌照片,少爺也已經派人把所有已發行的都購買了回來,並讓您媽媽可能會看的時尚雜誌去掉那些照片,做一本當天全新版本的,讓人帶到醫院來,據照顧你媽媽的護士說,今天的雜誌她還沒有拿給你媽媽看。”
雜誌全都被購買回去了?
這也就是說,她的媽媽還沒看到那些報道,而且也不會再看到那些報道了?
阮小沫愣了一瞬,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靳烈風他……不但替自己付了媽媽的醫藥費,還阻止了那些照片的流傳……
太好了……
仿佛劫後餘生般,慶幸的感覺湧了上來。
所有把她壓得喘不過氣的事情,靳烈風輕易地就全都解決了。
她欠他這份情。
齊峰察言觀色,笑著地把一個新手機遞給她:“阮小姐,您原本的手機進水壞掉了,這是新買的,號碼還是你原來那一個。”
阮小沫看向手機,慢慢伸手接過來。
“齊助理,能把靳烈風的手機號碼能告訴我嗎?”她劃開屏幕,望向站在一旁的齊峰道:“我想向他道謝。”
之前靳烈風是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可當時她恨不得立刻刪除他那通來電,怎麼可能記得住那一連串的手機號碼。
“這隻手機已經存好了少爺的號碼,通訊錄第一位就是。”齊峰說道。
阮小沫點了點頭,播了那個號碼,在按下撥通鍵的一瞬間,她猶豫了一下:“他現在還在公司工作嗎?我打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