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做過這種事,內心的煎熬讓她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動作,就像是在慢放一樣。
好笑又讓人煎熬。
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一下,腹部的肌肉緊繃結實。
“啊——”
低頭專心解扣子的阮小沫忽略了突然靠近的腳步聲,等到她被人打橫抱起的時候,才顫著嗓子膽戰心驚地叫了一聲。
“要叫留著待會兒叫!”耳膜被她突然的一聲尖叫刺穿,靳烈風擰緊了眉頭,瞪了她一眼。
什麼叫留著待會兒……
阮小沫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臉一下紅到耳根。
這個男人怎麼能說話這麼不要臉!
阮小沫背部觸到了柔軟的水床,她轉頭望去,才發現原來在這片玫瑰花海之中,居然放著一張巨大的水床。
淡紫色的床單罩在上麵,近似他眼睛的顏色,就好像她整個人都在他的眼裡……
她被放在上麵,宛如身下枕著水波溫柔得溪流,玫瑰花瓣淩亂地鋪撒在上麵,她就在花瓣和淡紫色之中,美好得像是一個夢。
靳烈風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站在水床邊。
他慢條斯理地站直了身體,姿態優雅地將襯衫的袖子扣到小臂處。
阮小沫獨自躺在水床上,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她本來以為靳烈風把她抱過去,八成就要餓虎撲食,她也做好了眼睛一閉忍耐過去的心理準備。
可沒想到他居然站在一邊,把她晾在床上,慢悠悠地解開自己的袖扣挽上去……
這種感覺讓阮小沫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的肉,一分一秒都漫長無比。
烤肉的人既不給她翻身、也不給她撒孜然,她快糊了。
就在她尷尬地坐起來,想要等他慢慢弄好時,卻被人直接一把又推倒在水床上。
水床晃了兩下,發出輕微的水聲。
“心急?”靳烈風的嗓音低啞,紫色的雙眸不再冰冷。
這麼近的距離裡,阮小沫可以清楚看到那裡麵幾乎燙傷她的灼熱火焰。
火勢洶湧澎湃,簡直要吞滅她。
她瑟縮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想要蜷曲起來,卻被人一把抓住兩隻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
“你躲不掉的!”
靳烈風自上而下俯視著她,語氣囂張狂妄,不可一世。
他低下頭去,用嘴咬住她風衣上未解開的扣子,一個個咬開……
阮小沫索性閉上眼睛,身體微微發抖。
這個男人到底多會折磨人……
風衣徹底脫下,羞澀地閉著眼的阮小沫,像是這豔麗的玫瑰叢中,唯一一株清麗的百合。
清純美好,又仿佛無意識地在引誘著他。
靳烈風定定看了她片刻,就在她眼睫眨動,快要疑惑地睜開眼睛的一瞬,吻了下去。
他的吻緩慢悠長,像是要把她的味道嘗儘。
阮小沫虛軟著身體,意識漸漸沉淪……
“唔!”
她忽然小臉皺成一團,唇色驟然發白,連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伸手捂著自己的小腹。
靳烈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停下動作,深紫的眼底有著一抹難辨的緊張:“怎麼了?我讓醫生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阮小沫拉住了襯衣下擺。
她蒼白著臉,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應該是大姨媽來了……”
痛經,身為女人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阮小沫以前來大姨媽時會痛經,但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也許是這段時間過於焦慮、又沒有好好吃飯休息,單單靠幾天的調理,還不夠。
她一直神經緊張著,都忘了自己的生理期是這幾天了。
阮小沫被換上了寬鬆的睡裙,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做奄奄一息狀。
她剛才是真的差點被疼去了半條命。
還好有止痛片。
轉頭,臉色不太好看的男人,正冷颼颼地盯著她。
阮小沫忍不住往床的另一邊縮了縮,就被人直接撈回懷裡,臉頰被迫貼著一個堅實溫暖的胸口。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現在吃了藥不疼了,口齒也清楚些了:“靳烈風……你是不是在生氣?”
摟著她的男人一巴掌蓋上她的眼睛,擋住房間裡的燈光,語氣裡有著明顯的不悅:“閉嘴,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