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沒錢,這世界上就沒有有錢的人了……
“那就繼續玩,你是我的女人,花自己男人的錢哪裡不對嗎?”他睇她一眼,懶洋洋地重新靠回沙發裡:“你隻要高興就行,還怕我拿不出這麼一點小錢?”
關於她要不要繼續玩的“爭論”告一段落。
阮小沫卻因為他的話,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說……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她花他的錢天經地義,隻要她高興就行……
隻要她高興……
父親從小就不喜歡她,母親因為病弱反而需要她的關心照料,柳家母女更是對她一直冷嘲熱諷……
隻要她高興就行,這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說這種話。
阮小沫握緊了手裡剩餘的籌碼,心口裡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感受。
但也許……這隻是靳烈風玩慣了女人的習慣性說法……
畢竟,錢,他有的是。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講嗎……”阮小沫開玩笑地道,直接把手裡剩餘的籌碼塞進老虎機裡。
“阮小沫,你這是在吃醋?”靳烈風深紫色的眸子朝她看過來,嘴角邪肆地揚起。
她這是在套話他對彆的女人怎樣?
這個女人知道她的話問得既不高明又不坦率麼?
套話他和彆的女人……
從沒有哪個女人敢跟他問過,因為沒人敢跟他計較這個。
能留在他身邊,對於那些女人,就已經天大的恩賜。
可這個蠢女人卻好像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似的,竟然問了出來……
他心裡卻沒有一絲的不愉快。
因為她在在意,在吃醋。
“哪有……我就隨便問問。”阮小沫被他目光看得發毛,趕緊撇開臉。
靳烈風臉上那種愉悅的神情是怎麼回事……
她不就問了他一個問題麼?
他那麼高興做什麼?
靳烈風冷哼一聲。
嗬,掩飾!
他大手一撈,將阮小沫撈進懷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直對上他的臉。
阮小沫茫然地抬頭,手還懸在老虎機的按鈕上。
“聽好了,過去的所有事情你都不需要在乎,總之……”
靳烈風的視線掃過她的眼睛、鼻梁、最後落在嘴唇上。
她的唇形很好看,淡淡的顏色,柔軟的觸感。
靳烈風的聲音不大,落在阮小沫的耳裡,卻清楚得像是有人拿大喇叭在她腦子裡喊一樣:“總之,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就養你一輩子……”
“一輩子”三個字剛出口,靳烈風的話忽然就頓了頓。
一輩子……
他怎麼會提到這三個字?
如果不是一輩子……那他容許她在他身邊待多久?
一個月?一年?十年?
太短。
都太短。
果然,隻有一輩子這三個字,才會讓他心裡覺得舒坦些。
她隻要乖乖的,不像一開始那樣總是惹怒他,他不介意給她最好的生活,讓她能夠肆意揮霍地過上一輩子。
“錢……”靳烈風的眉目舒展開來,那張俊龐能夠將任何女人迷得神魂顛倒,“是你永遠都不要需要擔心的問題。”
他說什麼……
一輩子?
阮小沫似乎是愣住了,放在老虎機上的手不自覺地落了下去。
按鍵啟動,老虎機上的畫麵開始跑動。
靳烈風按住她的後頸,低頭,吻上她的唇。
她身上不會有其他女人那種濃鬱得讓人厭煩的香氣,隻有淡淡的體香。
她的唇很軟,總是讓他不能淺嘗即止。
老虎機的音樂在兀自地響著。
他抓著她吻得深入,仿佛這裡隻有他們兩人。
整個賭博大廳,都在這一瞬間靜下來,靜得隻剩下老虎機的音樂。
周圍的人都麵紅耳赤,屏住了呼吸,不敢喘息一口,生怕聲音一大,就驚擾了兩人的吻。
“嘩啦啦啦啦啦……”
突兀嘈雜的聲音,終於還是驚醒了阮小沫,她睜開眼睛,餘光看到是老虎機的正在吐出籌碼。
一把一把,接連出個不停。
阮小沫震驚地看著那個瘋狂吐出籌碼的老虎機,又看了看老虎機的屏幕。
大獎……
居然是最大的獎項!
那種可以把整個機子都掏空的大獎!!!
她高興地拉了拉靳烈風,指著屏幕:“你看你看,是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