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卻一直隻死死盯著阮小沫。
這樣的糜爛畫麵讓阮小沫覺得惡心。
她偏開了視線。
“阮小沫,看清楚了!”男人的聲音冰冷無情:“待會兒你重複的時候,如果有一點做得不對……你在醫院休養身體的母親,也許就會知道些什麼!”
阮小沫狠狠捏緊了拳頭,指甲掐進肉裡。
她僵硬地、慢慢地把腦袋轉了過去,逼迫著自己去看那樣不堪的畫麵。
就在他身上的襯衣幾乎被那些女人剝掉的時候,他盯著阮小沫,冷冷地喊了聲:“看清楚了?換你來。”
那些妖嬈的女人都是一怔,詫異地看向那個幾乎瘦得皮包骨的怪女人。
讓那個女人……一個人來?
難道……她們是真看走眼了?
原本以為這個樣子的女人,充其量是帝宮裡新來的傭人,或者是得罪了靳少的人……
誰想到靳少竟然真的對這個女人有興趣?!
“我不想再說一遍!”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震懾力,讓還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即使舍不得,也不敢違抗地散開,給阮小沫留出位置來。
阮小沫咬著下唇,用力之大,口腔裡很快就嘗到了血腥味。
她迎著男人幽冷的目光,步履沉重地朝他走了過去。
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子係在她身上,控製著她不得不走向前去。
她之前就該知道,欺騙他逃離他的計劃失敗了,等待著她的,肯定是更加過火的羞辱。
這個男人就是個惡魔!
“還要我喊開始嗎?”她的下頷被男人狠狠捏住,但現在她的臉頰已經沒有了多餘的肉能鼓起,隻有蒼白的皮膚被他捏得發紅。
靳烈風幽深的眼底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冷厲蓋過。
阮小沫沉默地、宛如一個提線木偶般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學著那些女人去吻他的頸項。
即將吻上的一刻,她平靜地麵具上裂開一瞬。
被那些女人吻過的地方,她不想碰。
但如果她不照做……
阮小沫知道靳烈風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她賭不起……
她閉上眼,逼著自己不去想著自己的感受,不顧胃裡不舒服的感覺,隻把自己當做沒有靈魂的驅殼。
任人擺弄的玩具娃娃,對她的現狀來說,很貼切了。
她在心底自嘲地冷笑著。
她剛要吻上,就忽然被人按著脖子壓在沙發上。
靳烈風居高臨下地睇著她,英俊迷人的麵容上,滿是暴戾。
深紫色的眼眸裡,布滿陰霾!
阮小沫身體沒有力氣,任他把自己按在沙發上,麵色平靜的看著他。
她已經照做了,還不夠嗎?
難道她不夠溫順嗎?
難道他覺得還不夠作踐她嗎?
他要她做的,她都願意去做了,他還在暴躁什麼?
靳烈風狠狠瞪著她,仿佛要把她生吃了的可怖。
他要求她學著那些女人一樣取悅他,她照做了。
可他為什麼心底非但沒有一絲舒坦,卻反而更加怒火中燒?!
她臉上沒有表情,但眼底卻清清楚楚寫著不甘願。
如果不是他威脅她恐嚇她,她也許連靠近他都不肯!
心口空洞洞地感覺湧了上來。
怎麼也填不滿。
他不發一語,發狠地看著她,而後附身下去,暴躁地啃咬著她的唇、下巴、脖頸。
他在她身上弄出滲血的痕跡。
阮小沫依舊不吭聲,固執地任他折磨,不發出一點聲音。
“靳少……我們……”有女人沒眼色地上前過問,隨即被他隨手丟擲過來的靠墊砸中。
“滾出去!”
“是!”
“是……靳少!”
女人們慌亂地掀開重重幔帳,跑了出去。
層層疊疊的紗幔之內,隻留下了沙發上糾纏著的兩人。
仿佛是要逼著她出聲似的,靳烈風不讓她好過地折磨著她,眼底血紅。
這似乎是一場無聲的抵抗。
阮小沫用力將下唇的咬傷咬得更深,鮮血從唇角溢了出來。
靳烈風吻著她的下巴,嘗到了血的腥甜。
他睜開眼,捏著阮小沫的下頷,狠狠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鬆開!”
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示弱出聲。
她不肯喊一聲痛、不肯向他求饒……
他眉宇間充斥著狠戾的氣息,下頷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