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又被他吮去。
苦澀。
床頭綁著幔帳不知不覺被放下,遮住了裡麵的無數個吻和更加火熱的糾纏……
靳烈風沒有像以前一樣肆意地索求,她現在的身體,暫時還經不起以前那樣歡愉。
她還需要好好的調理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也許是因為被推進泳池的事,晚上的時候,阮小沫忽然發起燒來。
她臉頰通紅,皮膚發燙,嘴唇殷紅得很不正常。
帝宮的醫療隊很快趕到,很快給她掛了輸液和開了藥。
輸液的針管往外滴了幾滴藥水,然後醫生準確地刺進了她手背上的血管。
刺痛感很快掠過。
阮小沫注意到靳烈風似乎是在剛才的一瞬間,神色有些異樣。
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試探地問道:“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靳烈風隻是瞥了她一眼,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麵色冷峻。
可能……是她眼花了吧?
阮小沫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纏,安靜躺下。
她看著輸液的透明藥水一點一點從輸液袋裡,沿著細細的管子,淌進自己的身體裡。
“等輸完液,阮小姐還需要吃藥配合治療。”醫生做完這一些,把取來的藥放在臥室裡的小桌上:“這些藥不能空腹吃,一定要在飯後吃。”
醫生的叮囑都有人仔細記下來。
“吩咐廚房,讓他們做幾個適合感冒發燒的人吃的菜。”靳烈風冷冷道。
阮小沫疑惑地看向他:“晚飯我吃過了,可以直接吃藥的。”
他為什麼還要讓廚房準備?
“你那叫聞過不叫吃過!”靳烈風嗓音低沉,蘊著不悅。
每餐飯隻會少鳥食般的那麼一點點,她胃裡就那麼點東西,差不多近似於空腹了,當然要再吃點東西才能吃藥。
“阮小沫,你聽清楚了,要是你把自己給餓死了……我會讓你的家人都去陪你!”他的話裡,絲毫沒有隻是恐嚇一下的意思。
如果她真是表麵順從,又試圖做這種事情……
他真的會讓她後悔的!
阮小沫靜了靜,沒有立刻回答他。
對於靳烈風的恐嚇,她這些日子已經聽得太多了。
她好,她的家人就好。
她不好,她的家人也會跟著遭殃。
他從來都是暴虐的獨裁者,說一不二。
“我知道,我惜命的,你可以放心。”阮小沫平靜地道。
起碼現在,她還是惜命的。
她還不能死。
她死了的話……媽媽怎麼辦?
阮家不會管媽媽,這些年除了出錢治療,實際上醫院的事務從來都不聞不問,一直是她在辦理。
所以,她得在這裡活下去,哪怕是當一個乖乖聽話的洋娃娃也要活下去。
“你惜命的方式就是每天表演絕食?!”靳烈風不滿地道。
“……我隻是胃口不好,吃不下去太多。”阮小沫這話也確實不算假話:“我沒有故意少吃。”
沒故意少吃才吃那麼點東西?
鬼才信!
靳烈風冷聲叫住正要退下去的醫療隊:“你們不是說她身體沒問題嗎?為什麼會吃不下東西?!”
難道是之前把胃弄壞了,卻沒檢查出來?!
被他叫住的醫生戰戰兢兢地轉身,恭敬地道:“回靳少,阮小姐之前長時間沒有進食,胃袋會縮小一些,再加上也有些受情緒的影響,胃口不好是正常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多做阮小姐喜歡吃的,讓她自己食欲變好,逐漸加大進食量才行。”
受情緒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