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靳烈風原來也不是隻會煮白粥,居然也會煮著種很家常的麵條。
“你也會煮麼?”阮小沫驚詫地道:“平時你不是應該……沒機會下廚的麼?”
除了之前他為她煮白粥那次,她以為他是從來不需要下廚的。
靳烈風一邊利落地重複著她之前的動作,一邊隨口道:“不會。”
阮小沫:“……”
那他還煮,還讓她看……
讓她誤以為他很拿手來著……
原來他不也根本就不會麼?!
架鍋燒水,靳烈風很專業地開始調作料,順便輕蔑地道:“但剛才看你做了一遍,已經足夠了,去粕存精,煮一碗比你及格的麵條,完全沒問題!”
阮小沫小聲嘀咕:“……煮麵看著簡單嘛,我之前不也覺得看著彆人做簡單,才會選了煮麵條……看你待會兒煮出來什麼味。”
靳烈風瞟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故意讓他聽到,又顯得自言自語的嘀嘀咕咕,直接該放麵放麵,該煮菜煮菜。
不多時,一碗新鮮熱氣騰騰地麵條,就又出鍋了。
靳烈風摘下圍腰,隨手甩在流理台上,“阮小沫,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阮小沫心頭有一點點不好的預感:“……什麼賭?”
靳烈風俊美的臉上揚起一絲邪肆的笑容,魅惑誘人,“賭我這碗麵條的味道,絕對比你之前的好!”
阮小沫看看那碗好像看起來和自己那碗……也沒什麼差彆的麵條,陷入了躊躇。
按理說,靳烈風是看過她剛才煮過一次麵條之後,才學的。
這麼算起來,她算是他師傅。
而且她平時在外麵吃麵條,看人家老板煮麵,也是經常的事,所以她的經驗,應該比他豐富。
所以他就剛學的水平,要比她好?
不太可能。
阮小沫想明白了其中關係,篤定地道:“賭博不是好習慣,我不賭。”
就算靳烈風第一次煮麵條,但她見過他以前煮粥進步的水平,他腦子又聰明,學東西又快。
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到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賭注,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靳烈風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了聲:“阮小沫,你還學聰明了!”
居然不上套了。
阮小沫得意地揚起小臉,“靳少您熏陶得好。”
靳烈風捏了一把她的臉:“拍馬屁也沒用,彆忘了,今天的約會是一整天!”
阮小沫臉上的得意,刹時僵住了。
一整天……就說明,不管她跟不跟他賭,反正她都得聽他的話,不然就等著打差評不滿意吧!
廚師把麵條端到了桌上,阮小沫在麵條前坐了下來。
剛才說歸說,其實她還是挺好奇靳烈風第一次煮麵,會是什麼味道的。
他跟她賭一定比她的好吃,那多半這點自信……應該不是空口胡說的……
但既然她是他師傅,那充其量吧,靳烈風的手藝也就——
阮小沫吃了一口麵條,看了看靳烈風,肯定地道:“你是不是跟彆的大廚學過了?”
他煮的麵條和她煮的看上去差不多,但是!
味道簡直是天差地彆!!!
要不是她剛才在就站在旁邊,看著他親手取了和她一樣的食材,用了和她一樣的佐料,絕對會懷疑他換食材和佐料了!
這碗麵條簡直香極了!
怎麼可能……明明就是一樣的東西啊!
靳烈風坐在她身旁,聞言,睨著她:“阮小沫,你覺得我是那種有空來廚房學煮麵的人嗎?”
……這倒也是。
身為KW的總裁,掌管著這麼大的一個商業帝國,每天有大大小小那麼多事等著他去處理,怎麼可能有空做這種事。
那……他是怎麼辦到的?
阮小沫困惑地道:“可是……這麵條的味道都完全不一樣了……”
大廚站在一旁,替自家少爺解釋道:“其實阮小姐您剛才那碗麵條,除了太鹹,其他味道也不算有什麼大錯,但少爺這碗各種佐料和火候,都掌握得更好,麵湯又沒有被任何一種味道壓過,整體均勻,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
阮小沫服氣了,人比人,氣死人。
剛才靳烈風還在打電話,都能把她煮麵的過程去粕存精了……
不過這麵也是真好吃~
在帝宮待了這麼久,天天都是各種精致的美食,這種特彆家常的麵食,卻一次都沒吃過了。
阮小沫挑起一簇麵,正要送進自己嘴裡,拿著筷子的手,卻忽然被人握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靳烈風坐得離她這麼近了……
他就在她右手邊,深邃的紫眸直直地盯著她,就著她的手,把那一簇麵挑散了,隻在筷子上,留下了一根麵條。
筷子遞到她的唇邊,仿佛是在示意她吃。
他這是要喂她吃麵?
阮小沫沒有多想,直接把筷子上的麵條送進了嘴裡……
“阮小沫……”他盯著她,磁性的嗓音魅惑:“不許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