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和阮如雲聽了,也覺得可行,兩人臉上的愁雲瞬間變成笑顏。
“煙兒從小就冷靜聰明,比起阮小沫那個隻憑運氣的小賤蹄子,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墨家的兒子選擇你才是明智的!”柳萋萋誇著自己的女兒,又冷笑了一聲:“不過,單憑運氣……我就不信她能好運一輩子!”
前庭花園這邊,座椅上沒幾個人坐著,今天來的人,大多也是為著交際,誰願意坐在人少的地方一動不動?
所以這裡也格外安靜。
阮小沫和靳烈風剛坐下,阮小沫四下張望找著母親的身影,就看到有傭人端著托盤朝他們走來。
“靳先生,阮小姐,兩位需要來一杯果汁或者酒精飲料嗎?”麵前的傭人對阮小沫來說有些眼生。
阮小沫不確定這是阮家的人還是墨家的,又或者是他們從外麵另請的人。
收回視線的時候,阮小沫意識到母親似乎不在這附近。
這麼點時間,會去哪兒了?
“我就不必了,謝謝。”阮小沫直接拒絕了傭人要遞給她的酒精飲料,隨後叫了剛才扶她母親下車的保鏢問道:“你看到我媽媽去哪裡了嗎?”
她和靳烈風一下車,就被那些人團團圍住了,周遭又吵又鬨,她完全沒注意到母親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那名保鏢到處看了眼,似乎也才發現她母親不在這附近。
不過既然在墨宅,肯定人還是在這裡的,這倒沒什麼可擔心的。
“也許伯母四下走走,就當散心了吧?”齊峰道:“要不我讓人去找找,現在離下車時沒多少時間,應該就在這裡不遠。”
墨宅不比帝宮的麵積,帝宮幾乎是綿延一片看不到儘頭。
墨宅隻算是普通富人規格的彆墅宅院,再怎麼大,也是好找人的。
阮小沫搖搖頭,站起身來:“不用,我自己去吧。”
靳烈風立刻放下香檳杯子,站起身來:“我陪你。”
阮小沫連忙擺擺手:“不、不、你就在這裡坐會兒吧,反正我找到媽媽之後,也許還要上趟洗手間,你陪我……有些不方便。”
其實哪裡是她要上洗手間,隻是帶著靳烈風這麼紮眼的人,找她媽媽恐怕不方便。
要是一路上每隔兩三步都有見縫插針過來跟靳烈風打招呼的人,她還找不找人了?
還不如她自己快去快回。
何況,墨宅……她也熟悉。
靳烈風睇著她,理直氣壯:“有什麼不方便?你忘了你晚上沒力氣到迷迷糊糊的時候,是誰把你抱去浴室、誰替你洗的澡了?”
不過是上趟洗手間而已,他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
阮小沫:“……”
她真是服了靳烈風的厚臉皮了……
KW研製的防護工具哪裡需要去找彆的材料?
研究他們家大總裁的臉就可以了!
見阮小沫紅了臉,靳烈風才慢慢邪氣地勾了勾唇角,“這樣就害羞了?”
她害羞的樣子宛如一朵綻放的帶露玫瑰,引誘著他去采擷。
他就愛故意逗得她不好意思,誰讓她臉皮太薄,隨便逗弄逗弄,也能臉紅到耳朵根。
可愛得……簡直讓他想就在這裡再做些讓她更不好意思的事……
靳烈風眸光漸暗,喉頭微微一緊。
“你!”阮小沫忿忿瞪著他,明白自己又被他調戲了,氣呼呼地也懶得再找借口應付他了:“反正不用你陪!”
死變態!
逗她就有那麼好玩嗎?!
阮小沫泄憤般重重地踩著步子泄憤地離開,好在這次靳烈風確實沒有跟過來。
他懶洋洋地鬆開一顆扣子,在雕花的白色座椅上坐下,紫眸定定注視著阮小沫離開的背影,唇角噙著一抹魅惑的笑意。
阮小沫一路問過幾個墨家的傭人,似乎他們都知道了她今天的男伴是靳烈風,各個對她都恭敬了不少。
順著這些人的指引,她一路走到了樓上某層的走廊轉角。
這裡還是沒有人。
那媽媽是上樓去了?
阮小沫正要上去,就聽到一道男聲在她身後響起。
“阮……小沫。”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墨修澤站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黑白的燕尾服,非常正裝的裝束。
筆挺、合身,將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襯得清越脫俗,仿佛是一副水墨畫中的林中修竹,迎風而立,風雅動人。
阮小沫盯著他身上的禮服,卻仿佛如遭雷擊一般,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