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忽然被男人的大掌牽起,放到他的臉頰上貼住,仿佛這樣做就能讓他有些什麼安慰似的。
“阮小沫,今後你離開我身邊必須帶電話!”他盯著她,掌控欲十足地道。
阮小沫聽到他的話,想要抽手又抽不開,隻好單手打開了手包看了眼……
果然沒有帶手機下車。
“手機又不是長在我身上的……”她無奈地解釋道。
偶爾落下都不可以嗎?
“反正你得帶著!”
靳烈風直接抓著她的手到唇邊,懲罰似的在她指尖咬了一口,引來她受痛的一聲。
他剛才就是為了找她,才會被那個什麼阮家的女人纏上,給惡心到!
所以她有義務替他洗洗眼!
明明同一個父親、同一個家出來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一個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一個卻又自甘下賤又叫人惡心!
居然敢在他麵前挑撥離間?
真是個蠢貨!
阮小沫無語:“……那你把手機給我粘身上吧。”
“粘你身上?”靳烈風上下打量著她,真動了心思。
不過僅僅幾秒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管把手機黏在她身體的哪裡,終究都會影響他的手感……
不過,也不是沒有彆的辦法解決。
“等回公司,我讓KW的實驗室,給你做一個專屬於我的微型聯絡器,出門就給你黏在耳墜上。”靳烈風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反正她就算沒帶手機,也隻需要和他聯係就行。
那麼隻要定向能和他通話的微型通訊器就可以。
阮小沫摸了摸胸口的圓形吊墜,默默地感歎這男人怎麼總是把KW的頂尖科技用在這些地方。
“對了,還要加定位功能!”靳烈風捏了捏她的耳垂,略帶薄繭的指腹帶起電流般的觸感,說話的語氣很認真:“免得找不到你。”
阮小沫撥開他的手,有幾分不忿:“靳烈風,這不公平,為什麼就我戴?那你自己也用嗎?”
他非要讓她接受這種東西,那他自己呢?!
他——
“好啊,我也用。”靳烈風的話說得簡直再自然不過,仿佛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他深邃的紫眸望向她,英俊的麵龐上有著愉悅的神色:“隨時隨地的知道彼此在哪兒,隨時隨地都能聯絡上,我為什麼不願意用?”
他以前說過,如果他們兩調換過來,他願意被她束縛。
雖然如果是彆人這麼說的話……現在可能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一直都是例外……
他生命裡唯一的例外。
靳烈風眸光深了深,他站在比她矮幾個台階的位置,朝她望去,心裡湧起迫切的渴望。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對他也有同樣的感情?
等她愛上自己的時候,會像其他女人一樣粘著他、會愛吃醋嗎?
他極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個愛上他的阮小沫……
她張了張嘴,剛想辯解些什麼,就隱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打鬨的聲音,一群人的腳步聲、喊叫聲,淩亂得很。
聲音隔得有些遠,不是直接從樓上一層傳來的,應該是比遇到墨修澤那樓,還要往上幾層。
阮小沫突然想起最後一個給她指方向的傭人告訴她,看見過她媽媽是往這邊樓上去的……
阮小沫變了臉色,當即轉身往上衝。
“阮小沫,你急什麼急?!”靳烈風不悅地盯著她急不可待地往樓上跑的身影,跟了過去。
阮小沫這輩子第一次爬樓梯爬得這麼快。
她剛到樓梯口,就從那些聲音裡,聽到了母親的嘶喊聲,還有柳萋萋的委屈的哭聲,以及父親低聲安慰的聲音。
阮小沫極快地衝到了那群人麵前,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她的母親被一群傭人圍在中間廝打,出門前頭發整齊、衣著整潔的模樣已經徹底不見,取而代之是狼狽不堪的淒慘模樣。
柳萋萋站在一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著。
而她的父親,隻知道站在柳萋萋旁邊安慰哄著,卻連看都沒看一眼被那些傭人推倒在地的母親!
阮小沫心頭一陣刺痛,她咬著牙跑過去,發狂似的喊著:“你們不準碰我媽媽!你們放手!你們憑什麼推我媽媽!放手!放手!!!”
那些傭人都是阮家帶過來的,根本就不怕她這個徒有其名的阮家大小姐。
她衝進人群中,不過是眨眼的推搡之間,其中一個傭人伸手就去撓她母親,阮小沫連忙伸手去擋,那人的指甲刮過她的手背,拉出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阮小沫就像感覺不到一樣,拚命從他們那些人手裡護著母親。
“咚——”
就在這時,正在拽她手的那個傭人,忽然被人重重踹了一腳,像是一個破口袋似的,徑直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