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本來想堅持聽聽的,但那些外語複雜、業內專用各種詞彙又多,聽了幾個詞之後,阮小沫腦子裡的翻譯功能就徹底宣告陣亡了。
她不如直接跟靳烈風本人確認來得更簡單準確。
身體傷得如何、有沒有愈合這事本來就是肉眼可見,就像發燒的人,掩藏得再好,隻要測一測體溫,什麼掩藏都會露陷。
等齊峰請她進去的時候,她連忙答應,起身進了那扇門。
齊峰沒有立刻跟上去,臉上如往常一般冷靜而禮貌的微笑瞬間滯住,仿佛是瞬間摘下了勉強佩戴的麵具,露出真容。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阮小沫的背影,以往很少鎖起的眉頭,此刻重重地擰著,眉間印著深深的溝壑……
阮小沫一進去,就看到原來裡麵還留了好些白大褂。
不過很顯然,治療已經完全結束了。
那些白大褂不是在收拾東西,就是在檢測儀器。
阮小沫掃了一眼那些儀器,因為母親長期住院的緣故,她對一些檢測病人狀態的儀器還是比較了解,可是這裡麵的東西,除了一兩個她看上去有些眼熟之外,其餘的都不認識。
那些儀器上也標誌著大大的“KW”兩個字母,顯然也是出產自靳烈風的公司。
她終於有些相信齊峰的話,也許那些人來,就是因為這些儀器藥品的緣故,而不是因為她擔心的其他原因。
靳烈風已經起身,半坐在床上,上半身的休閒襯衫,早已經被脫下。
他大大方方地露著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膛,從腹肌處,緊緊纏繞著一圈已經沒有滲出血跡的紗布。
紗布包紮得很仔細,但也看不出和之前那次傷在肩頭的包紮,有什麼區彆。
也許是用的藥物的區彆?
阮小沫走過去,靠近他的時候,還真聞到一股特彆的藥味。
“靳烈風,你怎麼樣了?”她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靳烈風嗤笑了一聲,深邃的紫眸望向她:“就那麼一槍而已,能怎麼樣?不過阮小沫……我聽齊峰說,你在外麵很擔心我?還不放心地問了他很多問題?”
他的俊龐上還有些失血之後的蒼白,但精神極好,說話語氣和平時完全一樣,連錯誤的關注點都一模一樣……
阮小沫完全不搭理他的問話,看向他包裹著紗布的腹部問道:“真沒什麼事麼?你之前流了好多血……”
那麼多血,她扶著靳烈風,低頭就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
靳烈風顯然因為她跳過自己的問話很有些不滿,眼尾斜睨著她,語氣裡有些敷衍:“當然沒事!那血也就是看著可怕而已,又沒有傷到要害!”
阮小沫點了點頭,又想轉身找醫生看看剛才他的檢查結果,就聽到靳烈風又不依不饒地問:“阮小沫,彆想逃避我剛才的話,你是不是開始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