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就緊緊壓在了她後腦勺上。
他的拇指指腹帶著微微的薄繭,帶著點力度地拂過她的後頸肌膚,熱度灼人。
“阮小沫……那你就是母驢子……”靳烈風睇著她,眼眸深邃勾人,紫寶石般的眼睛注視著她,說話時的熱氣撫過她的臉龐。
阮小沫忽然有種自己好像說話把自己給坑了的感覺。
母驢子……公驢子?
啥啥……
等下,她才不是驢子!!!
她怎麼好像還跟他認了同一物種似的?!
不由分說,男人的吻壓了下來。
靳烈風將她摟得緊緊的,結實的臂膀圈著她,讓她逃脫不開。
這個吻綿長火熱,從唇瓣吻到了鼻尖,又滑到了脖頸上……
阮小沫身體發顫,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電流竄過一般。
“靳……靳烈風……”她嘗試擋著他,但那個男人對她的所有都如此熟悉,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阮小沫咬著唇,勉強地道:“你……已經整夜不睡這麼多天了,我隻是想陪你一次……怎麼、怎麼就不可以了?!”
她不能被他拖著沉淪,不然她一定會被他累到睡著的。
男人忽然停了下來,嗓音帶著些誘惑的沙啞,“陪我?阮小沫……我說了要你陪了嗎?需要你自作主張地陪我?”
“你不也自作主張的不告訴我那天子彈的事……更沒有告訴我你身體的事?”
提起他隱瞞自己的事,那股氣又有些上湧。
阮小沫忿忿地道:“靳烈風!從頭到尾明明就是你一個人在自作主張!”
自作主張地把她硬留在身邊……
自作主張地在她難過時安慰她……
自作主張地不許她上班……
自作主張地保護她……
自作主張得瞞著她所有事!
要不是她的懷疑找到了證據,從齊峰嘴裡知道了這件事,他是不是打算瞞自己到最後一天?!
為什麼他總是這麼霸道蠻不講理?!
靳烈風抬起頭,就看到她眼底紅紅地頂著自己,小臉上滿是怨憤。
他怔了下,下意識的聲音裡,就夾雜著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幾分無奈。
“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我沒哭,我這是氣的!”
“……阮小沫,睡覺!”
“我不睡!”
話題再度進入到一個死循環裡。
阮小沫突然眼前一黑。
要不是意識還清醒的,她隻怕要以為靳烈風真把自己給劈暈了。
眼皮上一陣溫熱,男人乾淨修長的手指並起,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靳烈風!!!”她想要抓開蓋著自己眼睛的手。
眼前黑漆漆一片,哪怕她睜著眼睛,也像是閉著似的。
這種狀態……也太容易睡著了!
“不許抓!”靳烈風的聲音從她身旁傳來,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還是說,你想讓我喂你助眠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