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交易的方式,把自己和她的感情作為交換!
在她眼裡,他的感情,就隻是能夠拿來作為幾斤幾兩稱重倒賣的東西!!!
這個想法令他怒不可遏,胸口一陣翻湧的滯悶和痛楚。
阮小沫……
這些時間以來,你真的沒有對我動過一刻的心麼?
靳烈風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揚了點諷刺的弧度。
想當然,她的答案依舊會和以前一樣。
她說她不是沒有心的,可她一直以來,不就是對他的感情無動於衷嗎?
心臟隱隱有著撕裂的感覺傳來,他抿緊了唇,眼神一直停留在那看上去已經安靜睡著的女人身上。
勸說他治療,應該也是齊峰求她說的吧?
否則,她怎麼會一次又一次挑戰他耐心的邊緣,跟他提治療的事?
靳烈風閉了閉眼,腦海瞬間被一片漆黑所侵蝕。
點滴聲,醫護人員的走動聲,來來回回麵目模糊的人影……
他們穿著白大褂,旁邊有護士隨時準備著鎮靜藥物,他們看他的眼神恐懼又疏遠,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問他:“少爺,您父親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場景……”
父親咬斷舌頭,刺目的鮮血從嘴角溢出,目光如同不經意一般滑過他躲藏的窗外。
死亡的氣息,很快籠罩在了那個總是會溫和地問他問題,帶他玩,和他一起吃飯的男人身上……
靳烈風眉頭擰緊。
他想動,想嘶吼。
可他動不了,也吼不出聲。
他穿著約束衣,四肢被綁得死死的,鎮靜的藥物一點一滴地從血管流入他的身體裡,混合在他的血液裡……
“之前,你等我睡醒了一起吃飯那次,我心裡其實很高興。”
回憶的野獸,突然被一聲輕輕的嗓音安撫。
他睜開眼,額頭上有著細細的汗珠。
輪廓分明的俊龐,在燈光下有著些微的汗漬。
靳烈風靜靜盯著自己懷裡的女人,呼吸終於逐漸趨於平靜。
“你怎麼了?”突然,他以為應該已經睡著了的女人出聲問道,語氣裡都是不解的好奇。
他嗓音冷了些,不悅道:“怎麼還沒睡?”
剛才不是還在打哈欠嗎?
她還在硬扛著?
阮小沫不高興地皺了皺鼻子。
怎麼一張嘴就問她睡覺的事……
她就是才發現自己快要徹底睡著了,才出聲轉移注意力的。
要是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待著,她肯定熬不過,早晚是要睡著的!
所以她才會在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異樣的時候,趕緊出聲詢問。
不過聽他的動靜,還好也不會是病毒發作。
“靳烈風,你晚上不睡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啊?”阮小沫就著被他蓋著眼睛的睡姿,小下巴微微抬起,仿佛是望向他的方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