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砸了治療室(1 / 2)

阮小沫站在原地,生氣地瞪視著那個寧肯自己去死,也不肯讓她承擔一分風險的男人。

“靳烈風!你講不講道理!”

她氣得臉頰發紅,杏目圓瞪,控訴地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你是不是真的隻把我當成你在帝宮裡養的一隻隻需要吃好喝好的寵物了?靳烈風,我是個人,活生生獨立的人!我有感覺、懂好壞的,你讓我怎麼看著你因為我去死?我、做、不、到!”

阮小沫一口氣吼完,胸口上下起伏著。

她是真的氣急了。

之前如果說靳烈風不願意治療,是因為他的過去,她沒有經曆過那樣的過往,也沒有親眼見到自己的至親為了保護自己慘死,所以她明白自己無權指責他。

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治療的關鍵在自己身上,她怎麼可能做到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任由他的身體繼續被病毒侵蝕下去?

靳烈風定定望著她,看著她情緒激動地朝著自己生氣地喊叫,那種關切的、堅決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

她說,她昨晚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靳烈風深紫色的眼瞳在燈光下泛著晦暗的光,眉心漸漸鬆開,線條分明的臉型,卻更顯得冷硬。

“阮小沫,我說了,不做。”

他吐出的話就像是從冰室裡拿出來的一樣,泛著冰渣子一樣的寒意,語氣毫無回旋的餘地。

簡簡單單一句話,足以堵死阮小沫接下來所有的話。

阮小沫蹙著眉,仰著臉死死地望著他,眼底有著一點被焦急染紅的水光。

治療室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沒人敢在這種時候出聲。

靳烈風索性不跟阮小沫吵了,但他身上壓迫力巨大的氣場,已經足夠說明他的態度是不可能更改的。

阮小沫明白自己就算再怎麼跟他辯也沒用,隻要靳烈風做了的決定,不管是她的事,還是他自己的事,永遠是他才擁有著絕對的掌控權。

她收回視線,仿佛放棄了一般地舉步朝門外走去,聲音淡漠地道:“行了,我知道了。”

靳烈風低著頭,目光膠著在她身上,那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

他不能讓她冒險……

一點兒也不能!

中槍回來治療的那天,他聽到醫生給出的治療方案時,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直接拒絕了。

失敗的幾率……對他而言其實根本不重要。

不管那個數字是多少,其實都一樣。

因為,他連手術可能會失敗的這種假象都不敢去想!

失敗……她就會沒命!

他瞞著她,就以之前的借口,瞞著過這件事。

隻有阮小沫到最後不會知道,對她才是最好的。

齊峰在這件事上,起碼一開始的時候,也有分寸,並沒有將所有的事,都對她全盤托出。

不過現在……

靳烈風輪廓分明的臉上,漸漸浮現起一絲的陰鬱和殘忍。

“靳烈風,你說……你的母親在兒子和一個不相乾的陌生人之間,會選擇哪一個?”

擦身而過的瞬間,阮小沫輕輕的聲音,忽然就滑入他的耳朵。

靳烈風臉色驟變,他猛地沉下臉,一把抓住了就要從他身邊走開的阮小沫的胳膊,嗓音極其低沉陰鷙:“你威脅我?你拿你自己威脅我?”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她的意思是打算主動給他的母親送上門去?

在他已經讓人給她解釋清楚了這一切之後,她竟然還打算這麼做?!

她不知道靳家的人,根本就不會顧忌她的死活嗎?

到時候,不要說原本應該是隻用她的一點點心臟,靳家的其他人為了不想讓這種事傳出去,說不定乾脆就借著手術的失敗率,直接讓她……

他的濃眉緊擰,眉心豎起一道深深的溝壑。

阮小沫頭也沒回,隻依舊語氣淡淡地道:“我沒有威脅你。”

她隻是被他逼得沒有辦法了。

之前她搬出靳家來,逼得他終於肯告訴她心臟的事,她是迫不得已,隻能故技重施再來一遍。

隻是這一招再用,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你不肯治,我也說服不了你。”她往回試著抽自己被他握住的胳膊,“我隻能找彆人幫忙。”

靳烈風拽著她的胳膊不肯鬆手,手掌的力量極大,幾乎捏得她胳膊都陷進去一圈。

他惡狠狠地盯著她,像是一頭野狼般的蠻橫凶殘,口不擇言地罵道:“阮小沫,你要想死我可以提前滿足你!你犯不著找上門去那麼麻煩!!!”

阮小沫也終於抬頭,看向他,語氣平靜:“好啊,你來。”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極近地站著,宛如兩隻完全敵對的天敵動物一般。

阮小沫臉上被氣出來的紅色還沒有消退,眼神卻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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