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奇諾,味道偏甜,是她能喝的口味。
“我才應該感到意外,夫人您不但悉知了用什麼東西能引我上鉤,還順帶調查了我喜歡的口味麼?”
貴婦人冷笑一聲,似乎也習慣了她這幅出驚不變的樣子,“能問出這種問題,說明你也不傻,阮小沫,上次和我兒子見麵太過倉促,我還沒有跟你介紹過我自己。”
阮小沫放下咖啡,朝她笑笑:“不用了,我打聽過了,您叫羅莎琳德,是之前靳家的掌權人,傳聞中,您是一名非常厲害的鐵娘子。”
見她竟然還能衝著自己笑,羅莎琳德臉上是如同寒霜覆蓋一般梳理冷漠,“阮小沫,你現在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還敢跟她如同拉家常一樣說話,不是神經粗,就是心機城府深到完全可以掩蓋所有的情緒反應了!
無論哪一點,她都不可能認可這樣的女人,和他的兒子在一起!
阮小沫臉上的笑容滯了下,很快乾脆地不笑了,老實坦白:“說完全不怕不可能,但好像也不如我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怕。”
她還沒忘呢,之前被帶回帝宮時,也已經經曆過一次綁架了。
所以這大概算一回生二回熟了?
說起來,靳烈風和他母親真是……如出一轍……
他當初讓齊峰來抓她,給她脖子上紮了一針。
他母親讓人來抓她,也是給她脖子上紮了一針……
阮小沫有些鬱悶地想摸摸自己的脖子,為什麼每次都是它受罪?
羅莎琳德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諷刺的笑聲,“你倒是坦白。”
沒跟她自以為聰明地冷靜繞彎彎,不然,她會讓這個阮小沫知道,在她麵前自作聰明,會有什麼後果!
“既然你聽過我的傳聞,那也該知道我的手段,阮小沫。”
羅莎琳德倨傲地抬起下巴,語氣禮貌但卻帶著天然的鄙夷感:“看在你幫助我兒子度過了這次的難關,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一條生路,不計較你勾引我兒子的事!”
她兒子對治療的態度突然轉變,還肯接受注射治療……這件事上,阮小沫是出了力的。
所以她才沒有讓之前那些人繼續行動,一個是不再需要心臟了,二個就是她打算念在這一點上,給這女人一條生路。
不然,按照她以往的一貫的作風,隻會是直接趕儘殺絕。
阮小沫擺擺手,替自己解釋一句:“羅莎琳德夫人,我真的沒有勾引你兒子!”
這個詞她也是聽得夠夠的了……
剛被抓回帝宮的時候,她幾乎是天天聽。
沒想到現在又從靳烈風的母親嘴裡聽到這個詞。
那天晚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能不能總要給她扣這頂大帽子啊!
羅莎琳德因為她膽敢反駁自己的行為,瞬間拉下臉,“沒有勾引?嗬,難道你打算解釋我那個從來對女人都是挑剔至極的兒子,是主動被你的姿色迷住了?”
她的語氣極其輕蔑,配合著她原本就一直高高在上的姿態,實在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被人極其輕忽的羞辱感。
隻是這種與生俱來的輕蔑和高高在上……阮小沫早就在靳烈風身上見過無數次了,免疫係統也早就產生了。
她不急也不氣,隻認真點點頭:“我想,這個問題您應該去問您的兒子,又不是我勾引他的,我怎麼會知道他到底被我哪一點迷住了?”
本來就是這樣的,她之前各種軟的硬的辦法都用儘了,靳烈風還是不肯放她。
所以如果羅莎琳德想要知道自己兒子為什麼喜歡她,就該自己去問自己的兒子才對不是嗎?
總不能讓她自吹自擂,誇自己各種好吧?
“你!”
羅莎琳德猝不及防地被她聽起來非常之厚臉皮的話給氣到,瞪起眼盯著她:“阮小沫,我勸你不要以為能拿幫助我兒子治療的事當免死金牌,有些事,適可而止才是聰明的做法!”
阮小沫無語,是她自己剛才非要扣鍋給彆人,現在又覺得是彆人在拿什麼免死金牌了?
但這個時候再反駁,無疑是一種非常愚蠢的做法。
阮小沫閉了嘴,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做多的解釋和糾纏。
羅莎琳德的臉色依然沒有緩和,她望著阮小沫,半是恐嚇半是誘哄地道:“跟我兒子分手,我可以給你一個你絕對會滿意的數字,就算是交換這些日子來,你在我兒子身上花費的心思了。”
她朝一旁西裝革履的下屬抬了抬手,下屬連忙拿出一疊空白支票和筆,打開筆蓋了,準備立刻填寫支票。
“說吧,你想要多少?”羅莎琳德抬高了下巴,用眼角瞥著她。
價格由她自己定,這樣的好事,比她死活要爭取上位,在靳烈風這裡求個未來靳家少奶奶的名分要實在多了。
這女孩不是笨的人,自然也該知道該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