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交雜在一起,攪得他腦海裡不得安寧。
墨伯母聽到他近乎諷刺的話,愣了愣,隨後忍不住數落道:“如煙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媽,告訴我,之前您住院時說阮小沫故意藏起您的哮喘藥的事,是真的嗎?”墨修澤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母親,消沉許久的眸子,此刻銳利無比:“我要聽到真話!”
阮小沫的《心》晉級了第二輪比賽的消息,很快就傳回公司了。
第二天她一上班,就被設計部的同事圍住了。
“阮小沫,不錯嘛,聽說晉級的作品,是你隻用了幾個小時就完成的?”
“廢話,你不知道那件事嗎!墨氏服裝公司的首席設計師阮大設計師,掉包了阮小沫的設計稿,還反而誣陷她不過,還把人家原稿給銷毀了,你說不趕緊再抓緊時間畫一幅,還能臨場給你變一副麼?”
“唉,說起那個阮如煙……其實昨天我看到消息的時候,還挺可惜的……她在國外參賽的那些作品不錯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怎麼就……”
“這可能……就是江郎才儘了吧,才華用儘了,又感覺到危機了,就隻能這樣做了啊?”
阮小沫隻是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中去,雖然那些話題都是和她相關的。
昨天的事,也許所有人都不知道阮如煙到底為什麼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那麼做……
可是她知道。
阮如煙自從她進入這個行業之後,就很戒備她,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阮如煙得獎的底細,也許是因為她曾經和墨修澤……
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已經贏到了墨修澤了不是麼?
昨天的行為,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她自己的貪心害了她。
現在這個時候,墨修澤應該守在她身邊的吧,不管怎麼樣,阮如煙是他未婚妻,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晾著她的。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進來一條短信。
阮小沫隻看了眼,就回到了電腦屏幕上了。
但下一秒,她才意識到什麼。
短信……是墨修澤給她發來的……
他為什麼會在從回國之後這麼久的日子裡,又聯係她?
何況,昨天阮如煙才發了那樣的事……
難道……是找她問責的?
阮小沫本來是不想管這條短信的,阮如煙的事,她問心無愧,如果不是阮如煙算計她,也不會反而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打定主意,阮小沫把手機丟在一旁沒有管,認認真真地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隻是不一會兒,她的手機開始瘋狂地響了起來。
為了不影響同事,她幾乎是直接摸過來就接了起來:“喂!我在上班——”
“我是墨修澤。”男人的聲音清淺悅耳,仿佛帶著月色下清亮的月光一般的質感。
阮小沫手上的筆立刻停住了。
她喉頭緊了緊,有些長久以來的條件反射的無措。
墨修澤……竟然直接給她打電話了?
她還以為是靳烈風在她上班期間騷擾她來著……
“哦,你有什麼事?”她調整了下情緒,以一種和之前接電話時判若兩人的語氣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似乎有些淒楚。
墨修澤的笑聲隻持續了片刻便沉默了下來,聽筒裡安靜了瞬間,他忽然又道:“小沫,你接電話的時候,把我當做了誰?靳烈風?你現在的男朋友?還是誰?”
那種肆無忌憚的語氣,也曾經對他展現過。
隻是現在……已經變成了後一種公事公辦的語調了。
阮小沫摸不透他這通電話到底想做什麼,隻能耐著性子道:“墨修澤,我在上班,如果不是公事的話,有空再說好嗎?如果你要說的是關於昨天阮如煙的事,我隻能告訴你,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就在她想要掛電話時,卻聽到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邊,低低地道:“不是她……小沫,我不是為了她,我隻是……想和你見一麵。”
墨修澤坐在她辦公室正對的那家街邊的咖啡館裡,握著手機望著她這邊的窗戶,眼眸極深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