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墨修澤對她的誤解,還是墨修澤告訴她阮如煙隻是配合他的……
她心裡都清楚,阮如煙確實愛著他,愛了他很久,對他的心思,不可能隻是配合而已。
而她……靳家晚宴那個晚上,她和靳烈風發生了關係,還導致她即使那個囂張霸道的男人一直糾葛了這麼久……
如果她真的可以接受靳烈風,說不定,這就是他們各自的未來了。
過去,永遠隻能存在記憶裡,而不可能拿來改變現在的。
阮小沫拉開他壓在門上的手,他的手此刻隻是虛虛地扶在上麵,被她一拉,輕易地就拉開了。
阮小沫沒有再說什麼,徑自拉開門,走了出去。
沒有人繼續拉著的會議室大門被門軌滑道牽引著,逐漸關上,就好像隔絕了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門裡門外,終究已經是無可改變的現在了。
午飯時間,阮小沫一直在走神,走得項德美都對她無語了,乾脆不和她聊天了,自己拿起手機搜了冷笑話,一邊吃,一邊看,一邊笑。
一頓飯吃飯,飯後甜點很快送了上來。
項德美摸摸飽飽的肚子,完全沒有一個身為有著模特夢的冷豔係美女的矜持,搖搖頭,盯著阮小沫歎息道:“哎,我說小泡沫啊,昨天是你贏了,又是你晉級了,丟臉的不是你,做過的壞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也不是你,你說你今天一臉憂愁的是為什麼?你又跟你家靳少吵架了嗎?”
她說完後望天自己想了想,又否定了:“那不對吧,今天也沒有大屏投屏環繞式告白,也沒有漫天的泡沫雨,你們兩……沒事吧?”
阮小沫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沒有,沒跟他吵架。”
但比跟他吵架更可怕。
當回憶變成一頭野獸,追著現在的你咬的時候,會變成讓人擺脫不掉,又無法忽視的威脅。
“那你怎麼啦?”項德美摸了摸她額頭,又摸了摸自己額頭,自言自語道:“那也不是發燒了啊?”
阮小沫趴在桌上完全沒有說話的想法。
“哎哎,小泡沫……你不會是因為接下來的比賽壓力太大,自閉抑鬱了吧?”項德美突發奇想地問:“這可不行,小泡沫,抑鬱嚴重了很危險的誒!你彆給自己這麼大壓力,不就是一次比賽嗎?輸了贏了又能怎樣?”
她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的程度阮小沫終於都快要聽不下去了。
“就比如,你有個比賽,隻要比成功了,你就可以從此和世界第一大模特公司簽約,每年有固定的HF秀可以上,商業秀也隨你選,小美,你緊張不緊張?”
項德美立刻就感同身受了,很有感觸地道:“我覺得……如果參加這個秀,我能瞬間茶不思飯不想,瞬間瘦下去二十斤了!”
阮小沫被她誇張的用詞終於逗得嘴角露出一個弧度,“騙你的,傻小美。”
項德美一個白眼立刻就飛了過來,妄她還當真的了,真以為是因為比賽壓力的原因……
“是因為彆的事。”阮小沫很難把今天發生的事對她出口。
現在在項德美那裡,是一個相對穩定的世界,她和靳烈風,墨修澤和阮如煙,以及以前的事。
阮小沫不想把這個煩憂分擔到她那裡,而且……她也怕這件事節外生枝。
她始終覺得,像駒誌業那件事,她充其量是不安,是擔心,可墨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