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彆的事嗎?”
阮小沫還想說什麼,卻聽到他那邊直接這樣問道,隻能搖搖頭,道:“沒有了……”
“那我掛了。”
“嗯,拜。”
電話打完,阮小沫盯著自己手裡的電話,瞬間,許多的迷惘和疑問充斥在她腦海裡。
這大概是她和靳烈風打過最安靜、最平和的一個電話。
沒有吵鬨、沒有爭執,沒有鬥嘴……
整個通話過程都很安靜,平和。
就好像……電話那頭的靳烈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溫和疏離的溫潤君子,語氣也不囂張、不強勢,簡直都……不像他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雖然靳烈風的語氣從頭到尾都很平靜,但她卻似乎能感覺到那平靜之下……好像還隱藏著些什麼……
隱藏著什麼?
阮小沫仔細想了想。
以靳烈風一貫的性格來說……到底有什麼東西,會讓他會生生壓下自己的脾氣,去隱藏的?
他那樣暴躁而肆意妄為的性格,怎麼可能為什麼事真的去壓抑自己的脾氣?
阮小沫想不透,也想不明白。
也許,其實根本就是她自己想多了。
說不定,其實靳烈風那邊就是工作太忙了而已。
畢竟就算他平時雖然超乎常人的厲害,但終究也是人。
她總不能指望他什麼事都能輕易解決,每次下班,都按時來接她,不是嗎?
應該……就是想多了……吧?
阮小沫盯著手機屏幕暗下去,在心底對自己道。
“咚——”
燈紅酒綠的夜場豪華包房裡,剛接完電話的男人,猝不及防地將手機狠狠地砸了出去。
接觸到大理石的堅硬地麵,手機瞬間摔得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一屋子的人,或站或坐,都是一臉的噤若寒蟬。
剛才電話來的時候,靳少直接讓人把音響關掉,還讓他們都閉嘴。
他們本來從靳少接到電話時的語氣來判斷,對方應該是靳少在乎的什麼女人,否則……誰曾幾何時,看到過靳少這麼溫和地囑咐誰早點回去吃飯的?
本來有人還想趁機拍兩句馬屁,誇一下靳少對自己女人真好,卻又見他在掛了電話的下一秒,瞬間神情陰沉地把手機給砸了……
諾大的豪華房間裡,沒一個人敢說話。
靳烈風砸了手機之後,似乎火氣還未消散,伸手隨意拿起一杯烈性洋酒直接灌下,喝完之後,又順手把杯子一砸。
安靜的環境裡,這一聲聲砸東西的巨響動人心魄的。
在他接連砸了好幾個一口飲儘的杯子之後,終於有女人反應過來,嬌滴滴地出聲撫慰道:“靳少,您彆氣嘛,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靳烈風微眯深紫色的眼眸,目光似有似無地瞟向她,語氣輕忽怠慢地道:“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