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濃重的香氣……
她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種待會兒會看到什麼……她不想看到的畫麵的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朱莉帶她進入那扇敞開著的拱形門之後,她頓時心頭湧上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
好幾個女人,就那樣光著躺在外麵房間的地毯上,彼此戲弄玩耍著,發出甜膩的聲音,一邊故意帶著嬌滴滴的喘聲,叫著靳烈風的名字:“靳少……嗯~人家今天……今天能進去伺候您嗎?”
她話音未落,就被彆的女人拍了一掌,嬌軟的身子上立刻浮起了紅印,襯著寸縷不掛的身體,顯得更加地誘人。
“討厭!靳少不要選她,她哪裡懂得怎麼伺候好您……但我可以,我保證……可以讓您一整晚都開開心心的……靳少,啊~”
女人們此起彼伏地矯揉造作的叫聲和喘聲,讓阮小沫聽著就感覺自己仿佛走進了古時候君王的那種酒池肉林。
沒有底線地墮落和荒淫,讓她心底滿滿都是全然的不適應和反胃惡心。
有女人注意到她被朱莉帶著走進來,臉上立刻出現不悅的神情,但嘴裡又甜甜地問道:“朱莉管家,這是新加入的姐妹嗎?”
朱莉立刻板起臉否認:“不是!”
就算她看不慣阮小沫許久,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知道阮小沫是個怎樣的人。
和這些隨時都能脫掉了衣服任人玩弄的女人比起來,阮小沫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起碼在少爺心裡,阮小姐不一樣,那這些女人把她相提並論,就是在侮辱少爺的品味和看人的眼光。
她自然是要維護的。
阮小沫有些詫異地看向朱莉,完全沒有想到朱莉竟然會替自己說話。
在她的印象裡,朱莉成天板著長臉對著她,話裡總是明褒暗貶,禮貌和恭敬都是看在靳烈風的麵子上,不得不做的,而今天這樣的場合,竟然會這樣直接地否認那些女人的話……
被朱莉一口否認的女人多少有點失了麵子的感覺,但也知道,在帝宮,朱莉雖然是個管家,是個下人,卻完全得到靳少的信任,如果能討好朱莉,起碼今後她在帝宮的路子,也能夠比彆人好走一些。
那女人沒有再說話,隻是低下頭玩自己的波浪卷長發,“好嘛,不是就不是嘛……”
朱莉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帶著阮小沫往裡走。
“誰說她不是?!”
誰知道,房間裡,卻突然傳來男人磁性而鄙夷的聲音。
阮小沫聽到這個好久沒有聽到的聲音時,頓時愣住了。
靳烈風……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回過神來,就又聽到他道:“哦,不,她確實和你們不一樣……”
隨著珠簾子被撩開時發出的叮咚脆響聲,外間裡的所有人都朝著珠簾那邊望去。
靳烈風正站在珠簾旁,高大頎長的身體慵懶地斜倚在牆邊,懶洋洋地朝這邊看來。
他隻穿著一件米色的絲綢睡袍,同色係的緞帶鬆鬆垮垮地係在腰間,隻勉強遮住從人魚線往下到大腿的部分。
而堅實的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腹肌……以及誘人的人魚線,仿佛故意露出來引誘女人一般地,大剌剌地展示著。
阮小沫幾乎能聽到外間地毯上,那些女人咽口水的聲音。
“靳少……您出來了?”有女人先反應過來,立刻匍匐著朝他爬去,諂媚得如同是他養著的一隻寵物似的,“我好想您啊……您可不可以不要總是和房間裡的那個女人……”
總是和……房間裡的那個女人……
阮小沫怔住,她呆呆地望向靳烈風。
那個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在她絕食想要見他的這段時間裡,他卻和……彆的女人在一起翻雲覆雨……
不,不會的,朱莉不是說過嗎,靳烈風隻有她一個女人……
而且他自己也——
“靳少……嗯,您怎麼出來了,也不叫醒我……”一個有些熟悉的女人嬌媚的聲音,從裡麵飄了出來。
阮小沫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到那個從裡麵出來的女人的瞬間,整個人都像是在寒冬臘月裡,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的感覺。
那個女人……竟然是米蓮娜!!!
怎麼會是米蓮娜?!
米蓮娜怎麼會回來了?而且……這些天一直和靳烈風的女人……就是她?!
怎麼可能!!!
震驚的感覺衝擊著阮小沫的感覺,有無數個難以置信的疑問,塞滿了她的大腦。
“啊……是小沫啊……”
米蓮娜看到她的一瞬間,似乎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但很快,就乾脆地抱住了男人的一隻胳膊,火辣的身材穿著那天阮小沫陪她去那種“內衣店”裡購買的那件什麼都遮不住的內衣,胸口不斷地蹭著靳烈風結實的胳膊。
看上去她像是害怕,在尋求保護,實則根本就是在勾引,在試圖引起男人的反應。
靳烈風也不推開她,依舊那麼隨意地倚在牆邊,任由身邊的女人做出這樣露骨的勾引,隻眸色冰冷地盯著阮小沫。